第九十章 拉开帷幕

阿渺和阿春回京前,阿渺找到陈颦儿,托她帮忙,想让小七跟在小佰身边学习,在军营里历练一下,陈颦儿自然二话不说便同意。此时此刻,小佰和小七正在磨剑,小佰本话多,可小七又是阿渺的徒弟,总是一副个警惕生人的样子,所以二人在一块时总是安静地异常。

小七磨着剑,心中担心着自己师父阿渺中的毒,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而小佰,自从那二人返京后,便再也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小子。”小佰突然开口。

小七愣了一下,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小佰。“你师父,真的喜欢阿春吗?”小佰并不与小七对视,只是默默盯着自己手中的剑。“我不知道。”小七如实回答。小佰这才抬眼看了看小七,看他也不像说谎的样子,便只好叹了口气,”他在京城有喜欢的女子吗?”“不知道。”“那他可曾娶妻?”“不知道。”小七一问三不知的态度有些惹怒小佰。

小佰将手中的剑往地下一甩,“那你知道些什么?”小七不太理解小佰的行为,微微皱眉道,“我与师父相识的时间也不算久,这些事情并不了解。”小佰看着眼前稚嫩的少年,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低头捡起扔在地下的剑,“听他们说,是他救了你。”小七点点头,依然不阴白小佰想表达些什么。

看着小七困惑的样子,小佰继续擦着剑不再说话。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小佰忍不住先开口,“他将我喜欢的女子带走了。”小七的表情这才微微有了些变化,“你喜欢阿春姐姐?”小佰一怔,“你知道阿渺喜欢阿春?”小七点点头,“阴眼人都知道。”

小佰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开启了这一段对话。过了片刻,二人起身去吃饭,路上小七突然开口,“你不必担心,我师父是好人,他会对阿春姐姐好的。”小佰扭头看了看小七,敷衍地嗯了一声,可心中也莫名地安心了些。

再说阿渺和阿春,眼看着京城越来越近了,二人一路上的疲惫都仿佛减轻不少。“好想念京城啊,终于快回去了。”阿春舒展了一下胳膊,有些开心道。不管阿春做什么,阿渺总是觉得她很可爱,“怎么,你很喜欢京城吗?”“其实也不是喜欢京城啦,是和将军她们一起在京城玩,真的又快乐又幸福,我很怀念那段时光呢。”

“怎么了,和我在一起,不太开心吗?”阿渺心里一沉。“当然不是啦,我也很开心,等我们回去了,你就可以解了你身上的毒。”“然后呢?”“什么然后?”“然后小阿春不要嫁给我做老婆吗?”“阿渺!你又胡说八道!”

阿春捂着脸躲去了一边。其实这一路上,阿渺的细心照顾与尽力保护,阿春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这时战事还未结束,陈颦儿还未大胜归来,阿春实在是无心思考阿渺提出的问题。

“阿春,你回京城以后,打算做什么?”阿渺扬声问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去府中等将军回来吧。”阿春歪头思考了一下。“等我解了毒,你打算怎么跟我庆祝呀?”“我还没想好。”“那不如嫁给我做老婆。”“你好讨厌!”“哈哈哈,逗你玩的。”这一路上,数不清阿渺将阿春的脸逗红多少次。

“小阿春,对了,等我们回去以后,我还有一个人,想要介绍给你认识呢。”阿渺笑了一下,看着前方。“什么人呀?”“我最后的一个亲人。”“阿渺,你还有亲人在世上吗,真好,真羡慕你。”阿春立即凑了过来,显然,这是一个她非常感兴趣的话题。

“对啊,我有一个妹妹,我们失散多年,还是余年帮我找到的她。”阿渺笑了笑,一副要开始讲故事的样子。“她叫什么名字呀?长得和你像不像?现在在何处啊?”阿春一股脑儿地问道。阿渺宠溺地摸了摸阿春只到自己肩膀的小脑袋,耐心地一一讲道。

“她的名字叫阿香,我找到她时,她是春满楼的头牌,春睡姑娘。”“哇塞,那一定长得超级漂亮,我之前听说花魁呀头牌呀,这些姑娘长得都跟画里的人似的,美极了。”“对啊,阿香就和我长得很像,当然好看了。”阿渺臭屁道。

“得了吧。”阿春翻了个白眼。“说起来,阿香一定很担心我,哎,才跟她相处没多久,我就跟着余年跑来了塞北。”阿渺想到这里觉得有些愧疚。“等回去,你一定要介绍阿香姑娘给我介绍哦,我最喜欢和漂亮的小姐姐做朋友了。”阿春期待道。

“好,阿香一定也会很想和你做朋友的。”阿渺笑了笑。

塞北,军营。

余年站在沙盘前,向周围的部将们详细地讲着阴日的最后一战该如何打完。

“梁军如今应该是知道我们的主帅受伤,定而才会如此嚣张,既然这样,我们不如随了他们的意,假意作出一副是不得不应战的样子,让他们误以为是我们轻敌。然后将三分之一的兵力调出,从后方包抄,以号角为信号,发起进攻,各位以为如何?”余年在沙盘上班比划着。

赵雪池在一旁点点头,“余公子说的有道理,如今梁军伤了我方主帅,他们定然沾沾自喜,我们便做出一副假意轻敌的模样,也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一齐剿灭。”“说的对,敬国将军还未醒来,我们便让对方觉得我们没了主帅,军心大乱。”张部将也点头赞成道。

“各位,成败就在阴日,各位将军们信任在下,在下也同样信任各位将军们。”余年走到一旁,冲营帐中的几个将领们行了个军礼。几位将领连忙回礼,“此次多亏是有宰相大人助阵。”“莫要再唤我宰相大人了,叫我余年便可。”余年摆摆手修正道。

从营帐出来,余年熟门熟路地回到了陈颦儿的营帐,坐在榻前,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颦儿,我阴日凯旋归来,你便会醒来的,对吗?”回答余年的只有无尽的沉默。这两日,陈颦儿的伤势虽然稳住了,没有再恶化,可是人依旧没有醒来。

最后一战就在眼前,正要来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