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没有回答的力气。
他知道,也了解过,不然不会在闻到那种刺激性的味道时就能准确辨认出来。
如果阚稷要他用药,他根本无法拒绝。
阚稷也没有等他自己说出答案的意思,只是将小瓶子又晃了晃:“会失明。”
“等你看不见了,我就做你的眼睛。”
“我会带你出门,摘五颜六色的花送给你。”
“我会替你穿上洁白的婚纱,做我一辈子的伴侣。”
“我会抱着你,把你护在怀里,不让任何别人触碰你,伤害你。”
骆时抖得更厉害了。
阚稷贴在骆时耳侧,轻声问:“好不好,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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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稷蹲在他面前,轻抬着他的下巴,似乎在耐心地等一个答案。
骆时垂着眼,全是咬痕的嘴唇夹着丝丝血迹,应证着主人心里的抵触和挣扎。
骆时知道,阚稷最喜欢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颜色很浅,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底,在别人眼中清澈又单纯。
眼睫浓密,像是一把小扇子,开合时一下下似乎都能刮到人心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