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片刻消失,净灵池中只听见东方玉情一声燕鸣般的惊叫声……
泰岳寺瞬间的风云变色,犹如惊雷一般,令众人无从反应之时,又片刻消散。个中奇异天象,更是令所有僧众惊疑不定,雾雨、惊虹、云洞、雀鸣,再加上东方玉情的一阵惊呼,令所有人都似乎不安起来,所幸泰岳寺远在驿山之上,鲜有人间,否则,定是整个青州又一个传说。
离苦静坐佛堂,满耳有韵律的禅音木鱼之声,忽然睁开双眼,须眉一阵抖动,竟不然的周身颤抖起来,眼神深邃,一阵惊骇。
站在围墙外巡逻的虎鹤兄弟,天象过后,早已从悠闲变成了急躁,二人在拱门前转来转去,却不敢进入院内,可明明听见东方玉情的呼叫,又无法证实她的安全,二人揣着狂跳的心原地打着转,这可是未来将军夫人,要是在他们兄弟面前有点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二人只能在门外暴跳如雷的喊着:“里面什么状况,东方姑娘,你没事吧。”
净灵池内,一池清水已被卷了个干净。东方玉情周身只被一条薄纱轻裹,玲珑的酮体凹凸有致的展现出来,上身如雪的肩颈凝脂般散发着幽香,下面一双玉藕般的小腿露出无限诱惑,长发垂至腰际,水珠一串一串的滴落,特别是一双光着的小脚,如两只玉蚕般蜷缩着,简直如素如画。
此刻,她正看着面前一个修长的少年,娇容中满是怒火,还带着无限的娇羞之色。这个少年就在片刻之前,风云突变之时,突然坠落在净灵池中,东方玉情还是赤身洗浴,身无寸缕,幸而急忙扯过一袭薄纱遮住自己的羞涩部位。
少年突然的落下,浑身一片潮湿,亦是狼狈至极,迷茫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一切,充满着惊疑之色,再看清面前东方玉情如此的春光,不觉脸上一阵火辣,忙低眉他顾。
珠儿早已被刚刚的景象吓傻,怔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才晃动几下脑袋,双眼恢复了灵动之色,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不禁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来人呐,这里有刺客,快——”
她还没喊完,就被一直玉手轻柔的掩住口鼻,珠儿一怔,满脸惊色的说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叫我喊人?”
东方玉情凝眉低吟:“惊鸣驿山,异人飞落……”她瞬间一阵惊疑的看了少年一眼,见少年目光躲闪,不觉双颊一片绯红,忙双手掩在高高的胸前,嗔怒的说道:“转过身去。”
少年忙背身而立,东方玉情又嗔怒的看了一眼珠儿:“你转过去作甚,笨丫头,还不赶紧取衣衫过来。”
珠儿干笑一声,忙跑去取回衣衫,正欲给小姐穿戴,却被东方玉情拦住,轻声在珠儿耳边一阵低语,珠儿看了一眼背立的少年,一阵迟疑,但在东方玉情明亮的注视中,还是雀跃离开。
一阵簌簌穿衣之声过后,只听见门口珠儿大声的喊道:“我家小姐无事,二位将军放心,只因刚才一阵疾风,受到惊扰,衣衫全湿,待我取件长衫便可离去,也请二位将军带领众护卫暂且回避,离去休息便是。”
虎鹤兄弟二人紧张的心情终算平静了下来,心想着,姑娘出浴,确实不便旁站驻足,有失风度,便应声离去。珠儿双眼翻转了几下,急忙走开,片刻后又带着一个包裹匆匆回来,左右观望了一下,奔了进去。不一会,但见东方玉情,在珠儿丫头与一个婆子的搀扶下,款款走出拱门。
泰岳寺的夜宁静而深沉,除了悠远的木鱼声清脆的回荡,一弯新月也在枝头羞涩的探望。虎鹤兄弟如今在一个古色的阁楼里,对坐畅饮,胡乱的聊着闲话打发着山寺寂寥,对于他们这种演武之人,不怕沙场激战,不怕风沙漫天,但这种平静寂寥,无疑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虎兄,你不觉得今天那阵风有点诡异吗?”鹤老弟压下一口酒问道。
虎兄面色深沉,微微点头,看向夜空说道:“风怪异也就罢了,鹤老弟就没有发现其他更特别的吗?”
鹤老弟低眉握住酒壶,眼神满是神秘之色:“虎兄难道也听见了?”
虎兄斜了他一眼,憋着嘴一阵嗤笑:“废话,那么大动静,就算是聋子都听得见。”
鹤老弟又喝了一口酒,谨慎的看着虎兄,试探的说道:“虎兄,你觉得那叫声是什么声音?”
虎兄双眼一阵抖动,沉声说道:“鹤老弟认为是什么声音,那为兄就便认为是什么声音。”
“那要不要传报将军?”鹤老弟一阵沉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