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晏工作间隙抬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等到乔姨出去了,沈博晏才放下电脑走到床边,把毛巾重新湿透了水,拧干后给他擦汗津津的后背。
“连乔姨都向着你,所有人都向着你,你可真了不起。”
他捏了下夏舒安的鼻子,夏舒安喉咙里发出含糊的一声,一只手挥舞着用力地往沈博晏的方向甩了一下,沈博晏俯下身,听到他口中呓语:“滚,滚,不想看,你”
“。…”
“我看你还挺精神的。”
沈博晏嘲讽了一句,但又怕他真的把针头甩出去,把他手放回原位,又哄了两句就走开了。他出门喊过来在隔壁的医生,神色冷漠,语言间透出锋芒毕露的强势:
“如果让夏舒安心头郁气散掉,他会好么?
医生:“呃,发烧只是小病,挂了水退了烧自然就会好,当然如果能解决他心头牵挂,心情一好身体肯定会更好。”
生病它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生物生理反应好么?它不是我思故我在的哲学问题。
“知道了。”
沈博晏让医生回房间里去,自己走到书房,重新打开电脑,点开那个视频。
不论看多少次,那个男人仿佛理所当然般地,在众人面前说出他喜欢夏舒安的画面始终让他心中一沉,一股尖锐的怒火不受控制地从胸口冲击他的大脑。
有着另外一个人和夏舒安朝夕相处七年这个事实像一根针刺在他心头,不要说只是取消那个人的奖学金,他恨不得让人完全消失在他和夏舒安的视线,从此再也不见!
“”
完全消失?
沈博晏目露沉吟,手指缓缓地敲打着黑色的实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