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安从迷蒙的热浪中挣扎着张开眼睛,意识才稍稍恢复,他就感觉到浑身酸痛。尤其喉咙干渴粗糙,他喉结艰难滚动了几下,刚要开口,一杯水送到他面前。
夏舒安手脚并用地坐起身,就着握在杯把上的手喝了几小口。等到最初的干渴消解,他才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下意识地,他别开了脸。
沈博晏伸手把他的脸拧了过来:
仿佛嘲讽般地问:“怎么,不想见到我?”
要不然呢?
夏舒安哑着嗓子,不想多说话,粗声道:“放开。”
跟一个病人靠这么近,你也不怕传染。
他这句话明明没说,沈博晏却似乎听见了,他把杯子放回桌子,坐到凳子上,歪斜着脑袋盯着夏舒安:
“我怕什么,只有你这样身子骨这么弱的人才会动不动就发烧。”
夏舒安张口就要反驳,但下一瞬他想到连同过去五年的份,他都没见沈博晏生过一次病,想想真是不公平。
妈的,老天爷你不长眼!
夏舒安心里狠骂了一句,沈博晏看他眼里又有了光彩,眼神温和了一下。一副老子睥睨天下的模样,居高临下地道:
“你急什么急,如果你那位学长真是人才,就算没有推荐信也能考进农科院。”
夏舒安扭头愤慨道:“我把你的绳子砍断,然后说你是攀岩高手就一定能从山崖下爬上来好不好?”
沈博晏浑不在意地道:“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去爬山?”
夏舒安把被子盖住脑袋,表示拒绝和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