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笑看了几息,转身离开。
单以菱发现墙洞这日,郑嘉央正在和敏王殿下比试箭术。
郑志安拉弓,瞄准几息,放手,射完一箭后退开,换郑嘉央。
郑嘉央射箭一向果决,拉弓后几乎就放手,很少花时间瞄准,有正中红心的时候,也有偏到不着靶的时候。
郑志安才射完一箭,道:“皇姐听说了吗?邵家要办丧事了。”
郑嘉央拉弓松手,“邵卿上了折子请罪,说偶染风寒,谁知一病不起,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降了她的官职,罚了几月俸禄……是要大办?”
郑志安道:“厚葬,只是请得宾客不多。”
两人交换轮替,郑志安瞄准时,郑嘉央看她极其标准的射箭姿势,笑了声,道:“父后当年有幸经历过的事情,如今后宫中的人,可能无福体会了。”
此前郑志安的箭,落点最偏时也在红心附近,这次脱了靶。
郑嘉央视若无睹,如常瞄准,松手,正中靶心。
郑志安朗声笑道:“皇姐好箭法!”
郑嘉央温声道:“运气罢了。”
郑志安道:“皇姐怎能如此自谦,若真是运气,哪能次次都这么好啊?”
皇姐一贯温雅,包括登基后瓦解父后的家族时也是。
她们都不是君后所出,唤自己的身生父亲只能作父君,提起父后,指的只能是一个人,先帝的君后。
他有幸经历过的,便是仗着父家强大,在后宫为所欲为。
郑志安想起一贯端庄不越矩的现君后,也许皇姐喜欢的就是那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