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心情实在不好,欣荣不敢多劝,只能急忙拿了剪子过来。
郑嘉央把单以菱的右手袖口剪下来,连带剪子一起扔回方盘,“收好了。”
而后将他的右臂重新塞回被下。
折腾了一夜,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要上朝。
欣荣劝道:“皇上多少休息一会吧……”
郑嘉央起身换了脏湿的衣服,而后又给单以菱换了身干净温暖的寝衣。
这里没有男子的衣服,外间还下着大雨,不好取,他穿得是她的寝衣。
郑嘉央将人往内抱了些,在外侧躺下,“熄一半蜡烛便好。”
欣荣:“是。”
屋内暗下来,郑嘉央重新坐起,拿过她一进来便放在床头的紫黑色串珠,掀开被子,将串珠套回单以菱腕上,看了会,又摘了下来。
郑嘉央捏着他的手腕。
可真瘦,仿佛一折就断一样,东宫大婚初见那日,他也是这么瘦吗?
身上肉没涨几两,心计倒是涨了不少。
她都还没察觉的自己对他的纵容,他便已经发现了,甚至还一步一步试探着她的底线。
她自以为运筹帷幄,直到现在才发现,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那个人,竟是自己。
他此次不是想出宫,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