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擦了擦唇角血迹,周遭突然冷寂了下来,他心里头却是没由来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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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扶余醒来第二日天已大明,她推开门却发现自己依旧身处皇宫。断恒残垣,枯草丛生,应当是西北角的冷宫吧。
卫扶余四处望了望,一个人影也未瞧见,想来是都撤走了吧。
她心里有斜空落落的,亮晶晶的眸子也暗了下去。
她的思绪不自觉转到昨夜,残存的些许记忆让她面上燥的不行,巴不得现在就离开这儿。
她咳了两声,只觉风雪入肺,刺骨的疼。
“卫姑娘,您的药熬好了。”
卫扶余回头,周砚端着药站在沈令闻身后。周砚一个参将自然不精通于熬药这类事情,是以他此刻满面药尘,说不上的狼狈。
卫扶余惶恐,双手接过碗,口中还说些客气之辞。
“有劳周参将了,您费心了。”
谁知周砚一改常态,反而也同她客气起来。
“不敢不敢,都是卑职应该做的。为王——卫姑娘服务,是卑职的职责所在。”
“周参将真的太客气了,你我同在世子帐下,定当齐心协力,互帮互助。”
卫扶余觉得自己离成功指日可待,因而对待沈令闻身边人就更加殷勤了些。
“再不喝就倒了。”
沈令闻立于桌前,腰间系了个白玉扣,左侧配了柄长剑。即便是凛冽的冬日,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却是比冬日还要寒冷疏离。
卫扶余险些以为昨日都是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