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府里头的吃穿用度他们也都是投一份,出去也用的是定王府的名号。
即便如此,他心里也时常有愧疚之意。
若非为了保全他,当年裴府上下何至遭此大难。
沈令闻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抓紧,他对裴清梧道:“今日抓了昌王妃,当年便是她在命妇中散播谣言,我已将她正法。”
裴清梧福了福身子,道:“有劳表哥费心了。”
“听说表哥还抓到了嘉定公主?听闻嘉定公主容貌甚美,不知表哥有何打算……”
沈令闻掀开眼帘淡淡看了她一眼,反问她:“甚美于本王何干?”
裴清梧身子抖了抖,仿佛被吓到了一般。她诺诺开口,“是清梧多想了,听闻嫂嫂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只是闻哥哥多日不回府里,怎么也不见嫂嫂问候一句?”
裴清梧说完这句话又飞快地扫了沈令闻一眼,补了句:“清梧随口一说,闻哥哥不必放在心上。”
裴清梧说话三句藏着一句,沈令闻岂能听不懂其中意思。然而她藏着掖着,他便也假装没有听出来
他今日多饮了酒,又在军营里闻了几日的血腥,心中煞气早已压制不住。他正烦闷踉跄时,裴清梧悄然走至他身旁,扶了他一把。
脂粉香气浓厚扑鼻,沈令闻紧皱眉头,一把推开了裴清梧。
裴清梧吃痛,却不发一言,只垂泪望向沈令闻。
沈令闻不愿与她过多交涉,勒好马绳,拂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