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远光每说一句话沈令闻的脸色便沉上一份,他见状脸上笑容更加得意,又顺势添了一把火。
“若是此事与定王妃也有干系呢?”
沈令闻蓦然转头,他舌尖抵着后牙,鲜血的滋味让他渐渐清醒。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曹远光扯了一声笑:“定王府同皇室相安无事多年,为何忽地就被人污蔑私吞军饷?”
“王爷忘记了吗?那年青州大旱,多地无粮,就连边关的军饷也难以补给。”
“若是下官记得不错,当时正是明昭将军弹尽粮绝同漠北打仗吧?”
曹远光继续说:“彼时的陛下还是太子,却与明家的女儿情深意重,王爷不妨细细想想,这军饷是给——”
曹远光瞳孔猛地放大,笔直倒了下去。
沈令闻起身,拂去衣角沾上的血渍。
“他话太多了,拉出去葬了。”
*
暮色至,一片冷寂。卫扶余服了安神的汤药后便沉沉入睡,只不过她睡得不大安宁,睡梦中眉头都在皱着。
周砚进来请示:“王爷,原定于今夜出发的计划?”
沈令闻摆手,视线压根没有从卫扶余的身上移开。
“明日再出发,你先回雍州。”
现下各处都在打仗,虽然暂时还没有波及到雍州,可是人人都心知肚明,雍州是块难啃的肥肉。
再难啃,只要有油水,必然有人在图谋。
“四皇子送了文书过来,要与你结盟。”
沈令闻如今一颗心都吊在卫扶余身上,哪里有空管什么四皇子。他摆摆手,看也不看那文书一眼,只吩咐道,“告诉他,本王从不与虎谋皮。”
卫扶余好似做了噩梦,于惊醒边缘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