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理由您几日前就说过了。”
他眼尖,一眼瞥到门外杏色的罗裙。
“王爷,王妃已经进来了。”
话音刚落,卫扶余拎着食盒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她显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此刻却把食盒往周砚手里一塞,冷声道:“拿出去喂狗。”
这食盒跟烫手山芋似的,周砚接在手里头是动也不敢动。
他拼命向槐序使眼色,槐序只得道:“王妃,单单里头一道乌鸡汤便是您早上费了三个时辰熬的,喂狗岂不可惜。”
“不可惜!”卫扶余冷哼一声,“那也比喂给某些胆小鬼好。”
沈令闻自卫扶余进来便从圈椅上站了起来,原先就不大的书房一下子满满当当,周砚极有眼力见,当下便放下食盒拉着槐序溜之大吉。
屋里人散尽,沈令闻扔了手上的折子,徐徐走到卫扶余面前。
“怎么都有闲工夫做饭了啊,是雍州不好玩吗?”他凭着习惯牵住卫扶余的手,谁知才触到一个衣角便被卫扶余毫不留情地甩开。
“比不得王爷公务繁多,三五日也不得闲回府。”
沈令闻摸摸鼻子,倒是难得的心虚。
“那日不是惹你生气了,故而怕回去令你烦心。”
“我何时生气了?越说越急的是不是你?最后拂袖而走的是不是你?”
卫扶余一甩衣袖,沈令闻却顺势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袖。上好的苏锦握在手中滑腻腻,让他险些握不住。
沈令闻用了些劲,又小幅度地晃着她衣袖,语调微微上扬。
“我错了,娘子。”
卫扶余不应答,他便低着头凑近喊:“娘子?”
他半弯着腰,脸几乎要贴到她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