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无法想象他板着一张脸喂兔子的样子。
“海昏侯送我两只兔子,原本养在东宫,后来它们死了,这是它们的后代。”
他简短地向她解释这些兔子的来历,崔莳听得很认真,也没想到他们兄弟同室操戈这么久,竟然也有过送兔子的时候。
崔莳摸着怀中小兔湿漉漉的绒毛,小灰兔很乖,起初还蹬她,察觉到崔莳没有恶意之后,就自我攻略地躺平了,徜徉在两脚兽美人香喷喷的怀抱里,小爪子扒她柔软的酥肉,吱吱叽叽地叫唤,像是很舒服。
没过片刻,就察觉到主人阴得快滴水的脸了。
它被唬了一跳,连忙撒开爪子,一蹦,从崔莳的怀里跳了出去,正要逃脱,没想到被崔莳揪住了兔耳朵,她一手揪住一只灰兔的大耳朵,拎了两只到贺兰桀面前,两只小灰兔赤条条地在主人面前坦蛋蛋了,羞愤欲死。
崔莳笑靥如花:“贺兰桀,你猜一猜,哪只是雄兔,哪只是雌兔,我告诉你我看出来了!”
贺兰桀非常肯定地道:“两只都是雄的。”
崔莳登时不信,杏眸瞪得滚圆:“不可能,这只是雌兔!”
她把自己的右手往上提了提,“雌兔眼迷离,它是雌的!”
贺兰桀坚持己见:“它只是眼神不好。”
崔莳不信,觉他输不起:“歪理!”
贺兰桀无奈地点破:“阿莳,你没有看见它们俩都有蛋么?”
崔莳怔了怔,手颤巍巍地将两只兔耳朵拎着转过来,一看到那两颗清楚明白地昭示着身份的小肉球,崔莳的脸臊成了猴屁股,“啊”一声,将兔子连忙从手里丢了。
两只小灰兔得以逃脱魔爪,一溜烟窜得飞快。
崔莳的脸颊如霞抹微云,绯丽艳冶,一缕红晕横过鼻梁,直从两颊蔓延到两只耳朵,一脸的羞恼,银牙轻咬,恼恨地瞪向贺兰桀,为什么要这么粗暴地点醒她。
贺兰桀有点被她盯得不知所措,忙道:“阿莳,只是兔子而已没什么的,雄性都会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