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正守在门口,神色凝重,而院子里,金舒带着金荣,一笔一划地写字。
她时不时抬眼瞧一瞧李锦屋门的方向,心里仍然觉得不是滋味。
案子的线索断了,方青在这个节骨眼上,极为巧合地死于一场柴房走水,引燃厢房的大火。
像是走在胜利在望的路上,突然天降惊雷,道路开裂,眼前的坦途变成了断头的道路,变成了高耸的悬崖,变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们不得不止步于此,不得不停下来,退回去,回到最初的分歧点,重新选择另一条路。
不甘心啊!
明明竭尽全力,怎奈何努力的结果是一切归零,任谁都会觉得上天不公,令人绝望。
这种心情,金舒理解,但帮不上忙。
李锦闭门不出一整日,益阳知县杜进,算是快要被吓出了病,坐立不安,辗转难眠,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大可不必,王爷心中有数。”周正黑着脸,第六次要将杜进堵回去的时候,周正身后的门支呀一声响了。
李锦凝着眉头,看着脸上写满焦急不安的杜进:“杜大人,本王帮你查了三天的案子,熬了两个晚上没合眼,就在你这厢房睡一天,你还没完没了啊?”
杜进闻言,满脸委屈:“这,下官是见王爷整日不出,水米未进,怕王爷您身子扛不住哇。”
李锦蹙眉,摆了摆手:“行了,本王饿了,备膳吧。”
这话,让愁的脸上多冒出好几条皱纹的杜进,感激涕零,一路小跑,吩咐厨房端膳去了。
那模样,跟过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