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两把刷子。”他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就是距离顶级,还差了那么一节。”
原本,这话是说给李锦听的,结果金舒双手一叠,拱手弯腰:“小人有一事不明,希望大仵作能指点一二。”
严诏看着她这般模样,捋着胡子,嘴里蹦出来一个字:“说。”
“方才我说,仇杀和劫财两种可能都有,是因为小人确实有个不熟悉的问题。”她抿了抿嘴,“小人无法判定,是头部先遭受攻击,还是先被灌下水银的。”
这问题,倒是让严诏也愣了一下,他睨着面前的林姑娘,深思几许,忽然明白了金舒疑惑的关键。
若是头部先行遭受攻击,则极有可能存在两波人,前者图财,后者害命。
若是先被下毒,则仇杀的倾向更大。
因为水银中毒发作有时间,后脑的击伤,便大概率是,凶手见林姑娘没有当场毙命,而做的补刀。
至此,严诏是真的服了。
别说李锦了,若是他严诏,去了一趟定州,见识了一番,怕是绑也得把她从定州,绑到京城来。
这等天才,放在定州那个小地方,真是屈才了。
纵然心里已经是震惊得一塌糊涂,可脸上依旧绷得十分严肃,特别冰冷。
他没有回答金舒的话,径直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把小号的尖刀,在她面前示意了一下,而后落在了林姑娘肾脏的位置。
严诏在期待,期待这个天才,以她卓绝的天赋,一点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