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深吸一口气,沉默了半晌,冷笑道:“但没有用。”
李锦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淡淡的说:“所以你就起了杀心?”
他跪在公堂正中,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青石板,许久才“嗯”了一声。
“最初只是想泄愤,教训一下。”他抬起头,“因为学医,懂些药理,知道有些药用少了是药,用多了是毒。”
他抬手,撩了一把额前的碎发:“用过几次会致人呕吐的药,也用过腹泻的。”
说到这里,像是戳到了苏胜心中的某个点,他迟疑,犹豫,不知道下一句话该如何开口。
“他们没有怀疑过你?”李锦见他许久不语,便推了一把。
苏胜点头,闭着眼睛,咬着唇:“他们不仅不怀疑我,还找我看病。”
他胸腔一阵起伏,转过头,看着公堂一旁的狗头铡:“奇怪的是,我还很享受这种,他有求于我的感觉。”
“之后,我时不时就下点药,他们求我给看看,我就再给治一治。”他说,“直到有一天,我又提起要娶桂香过门。”
“她爹没说话,她娘旧事重提,说聘礼都可以不要,但依然要先盖院子。”
说到这,苏胜的眼眸里露出杀意,神情凶狠的瞪着李锦:“那之后,我就趁着桂香的母亲摔伤,找我上药的功夫,下了强心催吐,南疆一代常用的白乳药!”
他面颊上没有悔意,也没有杀人之后,他想象的那种畅快的感觉,平静的如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