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量了片刻,眼神在他们两人的面颊上打了个来回,再甩出一声冷笑:“不接也得接。”
他睨了面色苍白的太子一眼。
看着他拱手,将“父皇明鉴”几个字吐了出来。
李锦还想说什么,就见李义眸光一冷:“给你个机会,别不识抬举。”
一句话,将他后面的话生生压了下去。
待李锦离开,李义话里有话的念叨了两句:“靖王前几日,在盛州接连遇刺,你们可知晓?”端起一旁的茶盏,他润了润嗓子:“还有那云建林,一天一奏,叫苦连天的。”
放下茶盏,李义拿起一旁的奏本:“户部是不是没人了?让一个州府的知州,一天到晚往京城跑,就为了给百姓的地契盖个章?”
太子一愣。
“此事儿臣不知。”
李义瞧着他的面颊,许久,轻笑一声:“难得,太子竟然不知。”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需要一点点雨露的滋润,便只需要静待它慢慢生根发芽。
然后,他就会从内部将太子势力,所构建出的微妙的平衡,彻底打破。
待几人离开,一直站在屏风之后的严诏,才慢慢走出来。
他坐在一旁,迎着李义和煦的目光,接过林公公递来的茶,吹了一口浮沫:“陛下此次未免太莽撞。”
竟然亲自布局,将太子没扫干净的尾巴,装在箱子里,连同太傅一家,一起送到了李锦的面前。
就见李义笑起:“他走的太慢,太谨慎,朕推他一把。”
严诏蹙眉,半晌,叹一口气。
这哪里是推,分明是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