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父亲便竭尽全力,不让我再入仕途,而我为了给亲兄弟申冤,拿起了仵作的刀。”
他轻笑一声:“当年大魏,人死灯灭,讲究一个完整,讲究一个入土为安。”
“而我就是那第一个,让死人都不安生的家伙。”严诏自嘲一般的笑起,领着金舒到厢房门口。
“你这几日暂且就在这里歇息,我这院子里没别人,就一个做饭的老嬷嬷,还有个管家。”说到这,他指了指屋里的圆桌,“那些书,供你解闷。”
说完,他便转身便走。
金舒站在院子里怔愣了一息的功夫,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提着灯笼,看着他的背影:“师父!”
她唤:“我信你。”
她说:“所以,请告诉我真相!”
严诏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身,面颊上是始终不变的严肃。
“我已经告诉你了。”
谁知,金舒竟上前两步:“不,我想要听的是,势力繁杂的真相。”
严诏一滞,片刻之后,冷笑一声:“为了你那轻如鸿毛的死?”他毫不留情的摆手,“省省吧。”
转身,刹那间却听的身后传来金舒无比坚定的声音:“是为了成这天下太平的基石!”
明月高悬,清光如幕。
严诏深吸一口气,他没有回头,提起衣摆,大步离开了这个小院。
边走,边大喝一声:“幼稚!”
金舒一个人,提着那只灯笼,站在院落的正中,脑海中回荡着“幼稚”两个字。
她深吸一口气,许久,干瘪瘪的笑了一声。
确实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