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会验尸,她什么都不会。
权谋争斗,势力牵扯,平民出身的金舒,触及不到,理解不了。
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直到灯笼里的烛火燃尽了,也倔强的不愿意挪动半分。
许久,金舒深吸一口气,将灯笼往旁边一放,追着严诏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
不会,她可以学。
幼稚,她可以成长。
坐以待毙,什么都不会改变。
就此放弃,一定会抱憾终身。
她跑到严诏的院子前,喘着气,扶着月门的门框,抹了一把汗。
将正在石桌旁对月小酌的严诏,惊的撑大了眼眸。
金舒目光坚定的走上前,跪在地上,额头点地。
在月光下,在严诏的面前,拿出她全部的勇气,用最坚决的口气说:“请师父教我!”
严诏愣住了。
他并非故意刁难,只因金舒到底是女子,涉及过深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有句话叫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大。
可是眼前,她那般坚决的样子,让严诏内心的一面墙,崩出一条条裂痕。
像极了四十年前,他跪在父亲的面前,求自己的宰相父亲,让自己为哥哥们鸣冤。
那是相同的决绝,是相同的,宁死不屈的心。
一个平民女子,竟有如此觉悟,若是生在世家,怕此时已显凤仪之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