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当同先生讲,当今太子心狠手辣,是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人。”太子回头,睨着金舒,“对否?”
在这样的环境里,云淡风轻的问出这样的问题,着实渗人。
金舒屏住呼吸,脑海中将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全部推演了一轮,才尬笑一声,点头道:“正是。”
对这个答案,太子似乎很满意,竟露出些许笑意。
“先生是个聪明人,心如明镜,却不言不语。”他顿了顿,“本宫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说完,太子加快了脚步,往大牢门口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金舒,却仿佛经历了九死一生,比起死亡,那些骇人的酷刑让她觉得更加可怕。
但太子显然没有打算要她的命,也没有准备逼问用刑。
睨着那白衫的背影,金舒大胆推测,兴许在太子的眼中,她依旧是自己人的模样。
马车停在天牢门口,太子撩开车帘,用眼神示意金舒上车。
她抬眸的一瞬,对上了坐在车里,正色凛然的严诏。
几日未见,严诏依旧绷着一张脸,只是原本那一抹慈爱的注视,却在此时此刻寻不到半分踪迹。
他怀中,捧着一袋御膳房的点心,是曾经常常会带给金舒的那种。
车里,金舒和太子面对面,他身旁坐着沉默不语的严诏。
车轮滚滚向前,太子睨了一眼车外,冷哼一声:“李锦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连这里都盯得这么严实。”他回眸扫了严诏一眼,“本宫似乎应该等着他劫狱,效果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