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是如何跟府衙大人合作,又如何给仁国的商队办通关文牒,连冀州与神都来往的守城卫,她也全部都招了。
她招供的时候,司墨在一旁执笔,那一排排名单,简直是触目惊心。
朝沅让这齐悦认罪画押之后,她才将供词递给了六觅:“立刻着费酒大人来冀州,名单上的这群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冀州府衙大人,抄家归公。”
朝沅还亲自给费酒写了密信,此番私自扣押齐悦一事,明面上便说是朝沅偷偷派到各地的密探查实,让费酒务必秘而不宣。
齐悦也是迷蒙中,听到那两个护卫喊了一声陛下,她当即吓尿了裤子,连求饶都忘了。
之后,费酒亲自来到冀州,抄了那府衙大人的家之后,连费酒都惊呆了。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这下也算是开了眼了。
不过,这齐悦的供词中,说了那府衙大人之所以敢如此肆意妄为,是因为朝中有大官帮她铺路。
古意和司墨认为这等大官是元堂,可如今元堂已经卸任了兵部尚书一职,她卸任之后,这冀州与神都往来的细作依然能正常运转,便可知,齐悦口中的大官,定不是元堂。
哪怕没有这么一出,朝沅也没有怀疑到元堂头上。
上辈子的时候,元鹤轩逼宫之前,元堂便病死家中。
朝沅怕元鹤轩伤心,原本是要彻查此事的,可是元鹤轩说什么都拦着,不让仵作验尸,非说要让元堂安安静静的去。
后来,神都中也有传言,说是元堂夜御数十个郎官,那郎官身上都有病,长此以往,她便死在了那上头。
然而,这番说辞朝沅是不信的。
她上辈子就怀疑过,是不是元鹤轩和亲姐姐闹不和,私下着人弄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