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没有?”谈迎问。

余菲然瞥了一眼她的伙食,不太感兴趣,“你吃你的。”

谈迎给她切了一盘甜瓜,打开电视机,果真旁若无人吃起来。

她饿极了,风卷残云扫干净,奶茶喝完又摸了一块余菲然没动过的甜瓜。

“挺甜的,”谈迎说,“不用跟我客气。”

“我吃饱才出来的,”余菲然不动声色打量她,“你倒是吃得挺多,怎么一点不胖?”

谈迎随口道:“祖传的。”

余菲然讨厌这个答案,觉得虚伪,就跟遇到过的一个舞蹈系女孩,在男人面前是小鸟胃,亲友面前是大胃王,人后催吐到嗓子发哑。

谈迎靠进椅背,双臂随意环着腹部,姿势是餍足后的慵懒,就差一个饱嗝就是完美。

她话锋一转,道:“不过回来大半个月,天天跟你朋友吃吃喝喝,胖了几斤也说不定。”

余菲然眼神出现突然刹车的惊扰,好一会才淡定下来,“看到你跟他关系挺好。”

谈迎点点头,“还算可以,不然你也不会找上来是吧?”

话题像烫伤水泡一样不经挑刺,才这么轻轻一拨,脓水便漫出来。

其实谁都不太舒服。

余菲然鼻子逸出一个气音,像打着的轻咳。

“如果不是阿骑认识你,我还挺喜欢你。”

“听起来挺遗憾,”谈迎耸耸肩,把外卖垃圾收进原装袋子扎紧,“对你来说。”

余菲然噌地起身,双颊微微发红,不知道是气恼还差被正中要害。

“我该走了。”

谈迎把她送到门口,忽觉心中窒着一口气,无法像对父母的学生或亲友一样,客气地说下次有空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