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卫头皮一紧,教主和艾嬷嬷都交代过,里面的人不能出半点差错,尤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俩赶紧打开门,跑到房门前抻着脖子一看,只见皇后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躺在塌上,衣裙上血迹点点,旁边的姑娘的手也染了血迹,明显吓傻了,张着手不知所措,只是哭个不停。
燕儿满手是血,愤怒地喊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郎中!娘娘要不……如果孩子保不住,你们谁也活不了!”
守卫们犹豫了下,迅速拿定注意,一个留在院门继续守着,一个立时跑出去报信。
燕儿偷偷觑着外头,悄声道:“娘娘,皇上会注意到吗?”
“我不知道,我赌的是皇上更看重我的声誉,还是更看重我的安危。”苏媚几不可察叹口气。
她不知道,昨晚萧易刚接到她失踪的消息,就将京城整个儿锁死了。
凌晨时分,御书房的气氛冷到了极点,萧易目中露出凶狠的光,指尖捏得发白,“还没查到下落,朕是养了一帮饭桶么!刘卿家,皇后叫你拿人,人呢?”
刘府尹被他狠戾的声调吓得一哆嗦,叩头道:“微臣得令就带人捉拿木里唐,可他早不见了踪影。”
“项良还有艾嬷嬷呢?”
“回皇上话,也……没有。”刘府尹苦着脸道,“皇后失踪地点方圆三十里都搜遍了,再搜,就到外城了。但守门将士说,昨晚宵禁后城门从没打开过。”
眼见皇上又要发怒,蔡总管忙道:“内城所有地方刘大人都搜遍了?”
刘府尹支支吾吾说:“呃,微臣怕事情闹得太大对皇后声誉有影响,就……没搜王公重臣的府宅。”
“废帝余孽,这个托辞不好用?再说有朕在,谁敢说三道四?搜!”萧易冷声道,“没朕的旨意,不许开城门,全城禁严,闲杂人等不准上街,店铺不准营业,三班衙役、五城兵马司、禁卫军所有人马全部上阵,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刘府尹唯唯诺诺迭声应是,擦着冷汗下去了。
少倾,萧易吩咐蔡总管道:“朕想来想去,保不齐他们给朕来个灯下黑,你派人去潜邸搜查,注意悄悄的。”
蔡总管纳罕道:“潜邸早锁了,没您的手令寻常人进不去。”
“艾嬷嬷也许有府里的钥匙,她掌管王府数年,比朕还熟悉府里的构造。而且春天的时候,府里内外都翻修了一遍,也是她过手经办,谁知道她有没有做手脚。”萧易暗自咬牙,“朕只当她是母后的心腹绝不会害朕,哼,朕看错了人!”
蔡总管不便对此多发表见解,事不宜迟,低头领命而去。
天光逐渐大亮,烛台上红泪堆得老高,忽悠忽悠的烛火微微一颤,灭了。
御书房没有人伺候,静得能听到门外宫人们蹑手蹑脚走路的声音。
手无意识地扫过腰际悬着的荷包,萧易怔楞了下,珍珠珊瑚八仙荷包,是她亲手缝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