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两个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只是不约而同的拉着金堂往桌边坐。
金堂夹了一块点心,才又想起方才李铮的话,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道:“瞧我,才睡醒脑子都转不动,方才你们说宫里来了人,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大事儿,”李钺混不在意,“也就是京中顶上没了压着的人,四皇子出了点新鲜花样,那位又想起了我爹的好,遣人送了些吃用的东西过来。”
“四皇子?”金堂有心想再问得深些,可底下众学子喧闹,让金堂有些挠心,便道,“我不过才大半个月没看邸报,竟连你们说的什么也听不懂了。”
“小舅舅放心,少不了你的东西,”李铮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县试,等你考完出来,我亲自把邸报给你搬来如何?”
“就这么定了,”金堂这才按捺下好奇心,赶紧把饭吃了。
他这边匆匆收尾,就有墨书上来敲门:“少爷,与您结保的考生已经到了一会儿了,那具保的廪生也已到了。”
“知道了,”金堂道,“就来!”
李钺见金堂匆匆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有些不大高兴:“不就是个廪生,哪里就劳动得小舅舅了。”
“不管他是谁,你如今用了他,便该给他足够的礼遇,小舅舅可没做错,”李铮拉了李钺坐下,“你再用些吃食。”
李钺自知失言,乖乖坐下,可没用上几口饭食,又扔了筷子:“外祖他们不在,我们也不下去,那些人会不会看小舅舅人小,就欺负他啊?”
“你看小舅舅是能被人欺负的?”李铮见李钺大有偷偷出去看一眼的姿态,忙阻止道,“你来之前,应了爹什么?小舅舅年纪虽小,出来考试,便该是当家做主的男丁。何况底下有墨书和管家在呢,若说墨书还小,那管家还能看着小舅舅受欺负不成?”
“那……那行吧,”李钺这才安稳坐了下来,“这小地方的考棚,怎么开个门还这么磨蹭。”
金堂可不知道两个外甥有什么举动,他从下来之后,便先同这几人寒暄了一圈,才在包间里各自坐下。
他身边有人伺候,不耐烦和他们搭话,这些应试的学子也不敢往他身边凑。何况金堂这作态,活像来镀金的娇少爷,他们还看不上呢。
那个廪生倒是知道金堂身份,他与金堂同族,也是这几人的师长,可再这样的时候,他也不好提点这些学子,只是问金堂昨晚上在客栈休息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