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
似曾相识……上次好像也是如此,被这个人发现,被这个人抱在怀里。
只要抱着他,所有痛苦都会消失,每一滴眼泪都能得到回应。
那是第一次,有人听见了我的求救。
“哪里疼?”
手掌抚过我汗湿的面颊和脖颈,似乎是想扯开我紧裹的被子仔细查看,被我一把抓住手,又牢牢按回了颊边。
“哪里都疼……”一半的唇印在纪晨风的掌心,我灼热的吐息着,眼里不断有液体溢出,“我快疼死了。”
眼前每样景物都像是在旋转,脑子成了浆糊,我只能闭上眼,更紧地按住他的手。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你这样我没办法动,先放开我。”可能看我不配合,他声音越发柔软,“乖,别哭了,我不会走的。”
尽管意识模糊,对他的信任却深植心底。含糊地“嗯”了声,手一点点松开,移到枕头边,我乖乖地,不再做任何抵抗。
身上的毯子被轻轻掀开,忽然,对方动作一滞,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几秒后,他快速解开我的纽扣,就像急于探知某个答案,可到掀开胸前的衣服时,又变得小心起来。小心地,如同我的衣襟上停着一只危险的马蜂。
伤口与衣料黏连在一起,一碰就疼痛难当,以至于他剥离得特别辛苦。因为几乎他一用力,我就会止不住地颤抖,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终于看清我的伤口,他用拇指揩去我眼角的泪水,语气轻柔得仿佛一片雪花——落在心口上,会有一瞬间的冰凉舒爽,可等你想要回头珍藏,却再也找不到他曾经温柔的痕迹。
上次听到他这样跟我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