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纪晨风起身离开我了身边,我一下子睁开眼,想要够他的衣服,没有够着。
背对我,他在客厅柜子的抽屉里翻找了阵,最后找出一只红色的紧急医疗包。
“可能会有些疼。”
掰开一根碘伏棉棒,等一头吸满红棕色的液体,他轻轻将其按压在我的伤口上。
确实很疼,疼到我下意识开始躲。
纪晨风连忙用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安抚道:“很快好了,再坚持一下……”
吹拂着伤处,他用十分专业快捷的手法替我处理完了伤口。
贴上无菌纱布,他摸了摸我的额头,转身倒了杯水回来。让我靠坐在他怀里,他先给了我一粒胶囊,要我服下:“消炎退烧的,你烧得有些厉害。”等我服下了,便赶快喂了我几口水。
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毯子也不能盖,他干脆将我打横抱起,转移到了他里面的卧室。
睡了许久的地板,甫一碰到软和的床垫,酸软的骨头都宛如得到了安慰,变得不那么难受。
剥光我的衣服,将我塞进薄被里,严丝合缝裹起来。做完这一切,纪晨风转身欲走,这次总算被我抓住了。
“不要赶我走……”我握住他的手,彻底地示弱,“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把我关起来吧,给我戴上镣铐,随便你怎么对待我……我只要你就够了……只要你一个人……”
没被人珍视过,就不会知道自己过得有多糟糕;没被人温暖过,就不会贪恋对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