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太仔细,仔细到我笑容都发僵,内心不由紧张起来,开始怀疑是不是动物也用黛力新,不然他为什么要怀疑我的话。
纪晨风在我脸上看不出什么,终于移开视线。
“维生素……”他轻声呢喃着,注视着手里的小药丸,不打一声招呼地拿着就往嘴里送。
“别!”我再伪装不下去,一步上前打掉,玫红色的小药丸从纪晨风手指间滚落,转眼不知去向。
纪晨风扫了眼药丸消失的方向,淡淡道:“不是维生素吗?”
“维生素就能乱吃吗?”说完了自己都觉得这话有毛病。
算了,告诉他又怎样呢,这也不是什么可耻的毛病。
我转身回到行李箱前,再次翻找出药盒,抠出新的一粒药丸。
“这是治疗焦虑症的药物,可以缓解戒酒后的焦躁不安。”
起身回到卧室,拿起书桌上的水杯含一口水,再仰头将药丢进嘴里。
“你以前不嗜酒。”
和水咽下口中的药,我回过头看向跟过来的纪晨风,打算实施自己的惯用伎俩——说三分,瞒七分。
“这只是其中一个适应症,我随口说的。我不嗜酒,但我抽烟。之前我就在为戒烟努力,你也是知道的。”
纪晨风将信将疑:“戒烟?”
“是啊,我连电子烟都戒了,目前已经服药三个月,再三个月就能结束疗程。”动得多了,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我躺回床上,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纪晨风不知道信没信,信了几分,反正没有再问。过了会儿,他拿着医疗包过来,坐到了床边。
掀开衣襟,他替我小心揭去纱布,仔细观察了下伤口的愈合情况。
“已经结痂了。”掰断一支碘伏棉签,他轻柔地按压在我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