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央央还爱他的时候。
可惜,沉闷的雷声将狄息野带回了现实。
央央回不来了,他也做不回央央的连余哥。
因为狄息野是个戴着项圈的疯子。
“不是央央。”很远很远的一点灯火穿过了雨幕,在狄息野的眼底飘摇。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听见自己坚定而认真地说:“是柳映微,映微。”
既然柳映微不愿意做央央,那他们就重新认识好了。
狄息野发僵的手脚渐渐回暖。
来得及。
他想,还来得及。
他和柳映微还来得及重新认识一回,谁叫他们有桩名存实亡的婚约呢?
狄息野头一回感激父母为自己强行许下的联姻。
然而,他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雨水浇灭。
柳映微是坤泽,而他闻到坤泽的信香就会失控发疯。日后,他要是不小心闻到柳映微的信香,自己丑态百出也就罢了,伤到人怎么办?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忍住了,没真的伤到柳映微,那柳映微雨露期来的时候,他怎么办?
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着柳映微找别的乾元疏解欲望?
那画面不用描述,光是提起,就足够狄息野躁得发疯了。
果不其然,抑制环感知到他的异样,冰冷的药液开始往后颈涌去。
狄息野忍不住深呼吸。
他不想发疯,更不想吓着柳映微。
他想,只要不闻信香,就能靠抑制环中的药剂撑下去。
然而,世事难料。
第二日,金世泽来电邀请狄息野吃夜饭。狄息野为了不闻到坤泽的信香,特意包下了一整个茶楼。
他千防万防,却没想到,岔子出在金世泽身上。
金世泽到了茶楼,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吊坠,喜滋滋地塞了过来:“清和说,这是柳映微送给他的。”
温润的玉石被雕刻成了精致的白兰花,静静地躺在狄息野的掌心,淡淡的花香也氤氲开来。
原来,柳映微的信香是白兰花的香气。
狄息野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砰”的一声断裂,他在彻底失控之前,咬牙攥住了金世泽的衣袖。
“把我……把我关起来……”可怖的血丝爬上了狄息野的眼睛,他的手臂亦暴出了清晰的青筋。
金世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第一反应是要送他去医院。
“不……不能去医院!”狄息野狼狈地抬起头,唇上遍布渗血的牙印,“把我……把我捆起来……锁起来,怎么样都好!”
“……就是……就是别让柳映微……看见……”
“……也不要……也不要让我去找柳映微……我会……我会伤到他的……”
这厢,狄息野陷入了易感期的危机,那厢,柳映微的身子已经大好,能下楼与柳老爷和姆妈一道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