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陛下,臣不配 饮鹿 863 字 11个月前

于是沈书墨补充着:“容弟所说的君臣离心,在为兄想来是似乎是不可能的。”

“何故?”容暮挑眉。

“当初那位带着发带来寻为兄时面色冷凝,一点也不像是来寻容弟的仇,而那位听为兄反复强调绣绣纹的是绣娘时,面上的死寂也让为兄心间不解,若你们二人真有私仇,他怎会那般难过。”

沈书墨探问的意味明显,可容暮的沉默让他依旧问不出些什么。

而容暮的沉默必是因为他不相信楚御衡会为他的死而难过,楚御衡都会纵容旁人杀他了,又怎会为因为他死于火海而悲痛。

许久过后,容暮开口了,这回同样遮掩得厉害——

“长久为人臣子,稍不留意就易逆了天子逆鳞。我昔日那般绝然离开,是因若我不及时脱身,定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沈书墨皱眉:“可你不爱他了么?”

话说出口,沈书墨就后悔了。

他怎能将容暮和楚御衡之间尚未挑明的关系剖到明处来。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容暮此刻的神色,沈书墨喉间发痒:“为兄并不是这个意思……”

“无碍。”容暮的长睫低垂着,半掩住双眸里的寒漠,“爱过,但那些过往……都当是我当初识人不清得来的教训罢了。”

沈书墨欣喜容暮此刻对待旧人的绝然,但同时怜惜眼前人忆及过往的伤惋。

上前一步拍拍容暮的肩膀,沈书墨严肃道:“为兄也不知你们昔时有何矛盾,但那位似乎不曾多怀疑过什么,那日他同我相见后便再也没宣我觐见,所以容弟或许也不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