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内心一片冰凉,还有恼怒,一把将钱晗塞过来的酒杯摔了,愤恨的说道:“你就是个不孝子,从小到大都这样,永远做不成事儿。”
“喝酒?现在是喝酒的时候吗?”
“你不想救你父王,贤王府还有那么多人呢,好歹保几个,让你父王后继有人,不至于来年清明都没人烧点纸。”
“难不成还能指望你?”
钱晗双眸冒火,这人太不可理喻了。
云向溪一把拉住钱晗,神色并没有天大的变化。
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跟钱晗的杯子碰了碰:“无所谓了,这杯酒就是辰阳最后的孝心,贤王你喝不喝,都敬了。”
“我喝了就成。”云向溪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桌上,看着钱晗。
钱晗回神,动作凶猛的将酒倒入口中,愤愤的放下杯子,拉着云向溪就往外走。
若非云向溪要来跟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他一点都不想见到恶意满满的贤王。
他怕自己忍不住打他。
现在说完了,就让贤王一个人玩去吧!
救贤王府的人?还救几个?
这贤王真不把儿子当人用。
“辰阳,你……你敢……”
见云向溪真的跟钱晗走了,贤王声厉内荏的吼道。
心里又慌又憋屈,踉跄的追着云向溪到了牢房门口,很自然的被狱卒踢了回来。
这牢房四面都是墙,门一关根本没法看到外面。
只能听见云向溪越来越小声的安抚:“没事儿了,这事儿彻底了结了,你走慢点……”
听到牢房门被落锁,贤王不顾身上的痛,硬是爬了起来,不断拍打铁门,“辰阳,你敢这么对本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