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明白不管如何说,也是洗不去嫌疑,只怕各世家今日一过,对于这位东宫正主多少寒了心。
温珅斜 眼,“太子的意思是这背后有人主导?那太子认为这背后之人是谁?”
“此事合了谁的心意,自然这人嫌疑最大。”,太子一句话把矛 头丢给了温珅。
两位皇子立在大殿中央,一位是东宫正主,一位是锋芒正盛的皇子。
虽然太子性子宽和仁善,却也是一国储君,身 在高位,深知一旦显出软弱,必定被虎视眈眈的财狼们拖下来拆吃入腹。
两君对立,气势不遑多让,大殿内鸦雀无声,就在这剑拔弩张 之时,一道急促的咳嗽打破僵局,随后谦和声响起。
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六皇子温谦,他拍了拍五皇子的背,五皇子与六皇子年纪相仿, 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病秧子,只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手把着席位一手置于胸前正急促的咳嗽着。
温谦不时帮他拍着背顺气,见他 好了些许,这才站起来对着太子和二皇子道:“两位皇兄,五弟身子弱,受不住压迫,就看在他的份上,不要再起争执了。”
太子最先 软和下来,看着五皇子的神色带着真切的担忧,二皇子向来是个荤素不忌的主,见席位上咳的面红耳赤的五皇子不屑的哼了声。
不过有 了五皇子作为缓冲,气氛总算不在剑拔弩张。
“本皇子问你,这染料是谁给你的?”
汪畏之不知何时已被人放开手脚跪坐在中央, 闻言他这才动了动,谁给的?他知道,他当然比谁都清楚,那个人的名字,如今就像一把刺刀扎在他心口。
微抬眼,便看见温宪修长的 双腿,那是他真心爱过的人,是为之付出所有感情的人。
难受的垂下眸,汪畏之没有开口,温珅面色不善的蹲下来,“你是在袒护那个 人吗?他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吗?你已经不是魏家的独子,只是个谁都可以伸手碾死的蚂蚁,若你说了,我会给你庇护,若不说”
他没说完,但那阴测测的口吻,汪畏之多少能猜到是什么下场。
可明明是温宪背弃了他,为什么往事那些甜蜜的片段却不断浮上来,温 宪两个字哽在喉头,如何也吐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