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不甘 心的闭嘴,点头应下,两人已经走到院中,沈雁飞想了想又道:“我那儿生肌膏还有吗?”
紫竹应道:“还有些,公子是受了伤?”
“不是我用,你先去取来,我要出去一趟。”
紫竹依言去取了过来,沈雁飞拿着玉瓶静静看了一会儿道:“走吧,去汪畏之的小院。 ”
“啊?这是给那个人用的啊?”,紫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但他更想不明白了,自从这个人来了府中,明明分去了殿下不少注意,为 什么自家公子还要待他这般好?
沈雁飞一言不发,他也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可能因为同理心作祟,也可能是对于汪畏之成为这盘棋局 中首当其冲的牺牲品的一些歉疚之意,更可能是他们的境地和遭遇是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总之,他对这位少年有些说不清的别样感受在,虽 然他们并未好好说上两句话。
沈雁飞带着紫竹出了院子,一路到了汪畏之小院门口,院中已然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上去了无人烟。
他吩咐道:“你就在门口等我吧。”
紫竹似乎还有些不情愿,低低道:“公子就是心地太好了,才会被人欺负。”
沈雁飞只当作没 听见,拿过瓷瓶走了进去。
房间内汪畏之已经简单梳洗过,身子才算清爽了些,但撕裂的伤口还在,正一阵一阵的抽痛着,他卧在床头 发呆,神思已经不知游向何处。
沈雁飞敲了敲门,汪畏之收回飘飞的思绪,视线转向门口,“谁?”
“是我,沈雁飞。”
汪畏 之一愣,他没想到沈雁飞会来,这个他极力渴望成为的人,此刻就站在门外。
他强迫自己站起来,又整理好压皱的衣服,强忍住伤口处 拉扯的疼痛,这才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沈雁飞一身雪白纱衣,身姿笔挺,看上去似乎干净的不染尘埃,那略带傲气的神色是汪畏之一 生也学不会的,那是刻在沈家人骨子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