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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他坐回椅子上冷冷看着汪畏之,“看来你所说也不全都可信。”

他抿了口茶继续道:“温宪 正在赶来的路上,说吧,他到底有没有夺位的心思?”

汪畏之身躯微震,温珅说什么?温宪在赶回来的路上?汪畏之自然不信,对于这 个男人的无情他早有领会。

“殿下,你无须为了套话这般欺骗我。”

温珅神色很冷,“我没时间和你说笑,也没耐心,你最好想清 楚再说下面的话。”

汪畏之沉默,温宪有没有夺位之心?这么多年他如何不知道温宪野心勃勃?

只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哪怕温宪 如此待他,哪怕那个男人只视他如草芥,可这颗破碎的心却再一次明明白白告诉汪畏之,自己还爱他。

就像当年无法对太子开口一般, 如今他依然无法对温珅开口。

唇瓣嗫嚅,几次张了张,可最后滚到唇边的话依然吐不出去,哪怕他多么想要否决,多么不想承认,但事 实再一次坦白的呈现在他眼前。

温珅看着他冷冷一笑,站起身道:“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从小院外进来两个打手,他们上 前用厚厚的被子裹住汪畏之的腿,受过冻后的腿如今还带着些微刺痛。

而打手却一棍棍落到他被厚厚被子裹起来的腿上,这样打不会见 血,却会生生将人的骨头打断。

汪畏之咬唇忍着,寒冬腊月的天有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他苦笑,看来就算躲过了净身的酷刑,该来 的还是会来。

可更可悲的是,他发现就算被如此对待,也无法将那个人的事说出口,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或许是上辈子自己欠他的吧 。

这样的酷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他的腿彻底失去了知觉,看着一棍棍落下就像在看着别人受刑。

不知什么时候这些打手停了 下来,温珅脸色难看的可怕,也不知他说了什么,但那手中雪亮的刀似乎在宣判着汪畏之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