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凌墨微抬起双腿,麻溜地放下裤脚后,整个人忽的缩到了角落处。
事实上,她膝盖上的伤明明遮得好好的,不应该被他瞧见才是。
谁知,他竟能根据她坠楼时的姿势,准确地判断出她究竟磕到了哪里。
正是因为如此,此刻的她怕极了秦北冥会突然撩起她的衣服检查她的后腰。
坠楼的那一瞬间,她的后腰也扭到了。
不过就一点点痛,根本不碍事儿。
“腰也扭了?我看看。”
说话间,秦北冥的手已然摁在了她的腰线上。
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颤栗了一下,他不禁浅笑出声:
“这么敏感?”
“敏感你个头我怕痒。”
凌墨老脸一红,悄然地别过了头。
她并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只是秦北冥这厮太过恶劣。
非要靠得那样近,近得几乎可以听到他砰然有力的心跳。
“难得,你也有怕的东西。”
秦北冥听得隔间外的嘈杂声,这才眷眷不舍地移开了搁在她腰间的手。
他一松手,凌墨便如同兔儿一样,疾步蹿出了隔间。
之所以溜得这么快,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秦北冥太能撩。
近段时间慢慢开窍了的秦北冥,就好比一个行走的暧昧氛围制造机。诸如隔间那样狭窄逼仄的空间里,他体内的荷尔蒙亦是呈几何倍数般地井喷式爆发。
若是不快些逃离现场,还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隔间外,凌甜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坐在矮凳上,由着校医为她胳膊上的鞭伤进行着紧急处理。
在擦拭碘伏进行局部消毒的时候,校医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不少。
不止如此,他还时不时地抬头询问着凌甜:
“疼不疼?疼的话我尽可能再轻点。”
“不疼。”
凌甜摇了摇头,声色中透着一股子隐忍。
她已经认清了事实,意识到自己再不是当初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团宠小公主,便悄然收起了之前矫揉造作的那一套。
凌墨有意试试凌甜的应变能力,趁校医出门上厕所的空当,顺手将凌甜身后的高约两米的屏风,朝着她的背部推了去。
凌甜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之处,猛地转过身,挥起拳头,一拳砸在了差点儿就要砸在她后背的屏风上。
下一瞬,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实木屏风竟被凌甜的拳头给凿穿了。
“嗬身手不错。”
凌墨斜勾起唇角,缓缓地从凌甜身后走出,正面迎上了凌甜那双充斥着愤恨的杏眼。
“凌墨,你别得意地太早。善恶终有报!”凌甜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而她脸上厚厚的粉底也因她此刻略狰狞的神情而龟裂开来。
“这话你更适用。”
凌墨淡淡地回了一句,骤然间想明白了凌甜为何突然换了风格,画起了这么浓的妆。
想来,凌甜的身体在经过改造之后,依旧没法彻底压制住旧人哭的毒性。
所谓变异改造,顶多是使得她的体魄更为强健,使得她的痛觉神经愈发迟钝,但这并不意味着变异就能够克制旧人哭尤为可怕的后遗症。
诸如脱发,皮肤蜡黄等后遗症,依旧避免不了
凌甜恶狠狠地瞪着凌墨,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你看什么?”
“就是想要看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凌墨如是说着,见凌甜被她气得面色涨红,做出一副要撕人的模样,这才满面春风地走出了校医务室。
……
之后的一个星期,凌甜彻底偃旗息鼓,玄薇也一直称病在家休养。
凌墨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清静日子,倒也乐得自在。
闲暇无事的时候,总喜欢在书房里捣腾着各类药物。
谁知,左臂稍有好转的玄薇才消停了几日,又开始作妖。
因公出差了整一个星期的秦北冥刚回到临江,就直奔桃李街三号。
也不顾凌墨满身的中药味儿,按墙上就是一通绵长缱绻的吻。
“混小子,你能不能做点儿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