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爵颇为头疼地看着玄关处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怎么还在这?”
秦北冥不满地看向战寒爵,直截了当地将凌墨拐到了露台上。
然而,他还没吻够,秦老夫人倏然打来了一通电话:
“北北,那个冒牌货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她说自己左臂骨折,在家休养了好多天,想让你上门给她补习,我给拒绝了。”
“嗯。”
“近些时日,行事务必小心些。那个冒牌货对你的执念颇深,除非你从今往后穷困潦倒,不然想要让她死心,怕是不容易。”秦老夫人不放心地叮嘱着。
“不用理会便是。”
秦北冥的指尖碾着凌墨的唇,一个星期不见,他都快憋坏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其他杂七杂八的琐碎事儿。
凌墨轻移开秦北冥的手,沉声提议道:
“还是给她请个家教,一对一辅导她的功课吧。眼下,她还占着奶奶救命恩人的身份,若是这般不作为,奶奶势必要遭人闲话。”
“墨宝儿也在呀!你瞧我这个老糊涂,居然在大晚上的给北北打电话。没有耽搁你们办‘正事儿’吧?”秦老夫人听闻凌墨的声音,瞬间乐开了花。
“我们没做什么”
凌墨有些心虚地说着,不成想秦北冥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挂了奶奶的电话?”
“她不会介意的。”
“可是”
“一会儿我就找几个人去辅导玄薇的功课,顺势实时监视着她。先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秦北冥语音微颤,冰冷的身体一味地朝着凌墨身上挨去。
“三爷,身体不舒服?”
凌墨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轻轻地晃了晃他的身体。
不成想,他竟昏昏沉沉地晕死了过去。
“三爷”
凌墨惊惶地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椅座上,着急忙慌地为他诊着脉。
察觉到他的脉象比起之前更乱了几分,她的心情更是焦灼到了极点。
露台风大,她正打算将他扛回房,无意间却瞥见了史密斯先生给他发来的一条信息:
【老秦,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绝不能再拖下去。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让她怀孕。她的血既能够缓解你的病症,你们二人的孩子应该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到时候,你的心脏若是濒临衰竭,又或是其他器官濒临衰竭,好歹还有个保障不是?】
凌墨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照史密斯先生的说法,秦北冥身上的毒似乎只能用他们的孩子来解。
而史密斯先生口中的“保障”,应该就是用他们孩子的命,换得秦北冥的一线生机吧?
这种做法,对孩子而言,是何其的不公
凌墨深吸了一口气,怔怔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秦北冥,心下五味杂陈。
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些怀疑秦北冥接近她的目的。
再加之他刚才急迫的模样,她甚至有些怀疑,他真的想要用他们的孩子来解身上的毒。
如若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做?
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离他而去,显然不切实际。
可她实在没办法忍受别有居心的接近。
“三爷别骗我”
凌墨默默地敛下了眼底的黯然神伤,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小心地将他扛入了卧房中。
事实上,如果秦北冥愿意同她好好沟通,她定会好好考虑这事儿的可行性。
她会尽可能地在不伤害到孩子的前提上,尽最大的努力,去挽救他的生命。
只是,秦北冥什么都不说,这让她觉得他一开始的接近就是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甚至于对她的好,全是因为有利可图。
怔怔地在秦北冥床边坐了一整夜,凌墨的情绪一直陷在低谷中,怎么也走不出来。
直到他悠悠转醒,她才缓缓地转过了头,“醒了?”
“我又发病了?”
“嗯。”
“可有伤到你?”秦北冥坐起身,关切地问道。
“没有。”
凌墨摇了摇头,单手覆在胸口上,声音细若蚊蝇:
“昨夜,你接完奶奶的电话,就昏死了过去。你也没有伤到我,只是我心口处疼得厉害,就好像是被箭矢戳了心,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