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晚上,按平时的习惯,她就该背诵一段法律条文,然后睡觉了。而今天她却拿起了电话,订了外卖。
“你们有什么下酒菜?”
“那就来一份炒田螺。再加一瓶酒。”
“高度的就行。”
“马上送过来。”
虽然是打电话,但她声音特别大,就是想叫隔壁的他也能听到。
过了半个小时,外卖送来了,她接电话时又故意大声说道:“我的酒送到了吗,我马上就下来!”
她从他门口经过的时候故意跺地前行,弄出很大的声音来。
这栋别墅客厅位置是中空的,也就是说坐在客厅里,可以看到每层楼每个房间的门。她拿了外卖之后就在客厅里选了个位置坐下,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他房间的门。
部队是禁酒的。因为睦男喝酒,她会受到纪律处分,简正是领导,也会受到相应处罚的。所以,她想如果他知道她在喝酒肯定会出来制止。
但是她想错了,她这么高调地买酒,他居然当不知道,也没有出来制止。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幺蛾子的,只要你认真地整,就整出幺蛾子了。看来,睦男还得继续整,一直整到他出现为止。
本来睦男开始没想到要喝酒,纯粹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而现在他没有出现,那只能继续往下整了。
打开酒瓶,对着瓶吹。
60多度的高粮酒,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可没喝下去,全都喷了出来,还把她呛得要死,还一个劲得猛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这酒还真不好喝。
这咳嗽声他应该听到了吧?
她抬头看着他的门,可是始终没有动静。
真的不管她了么?那她就真喝,而且喝醉给他看看。
哼!嗦个田螺继续。
第二口下去居然没有那么呛,只是辣喉,那酒往下咽的感觉,就像一团火沿着食道在往下滚,一直滚到胃里,那团火烧得食道和胃生疼,估计烧酒就这是样得名的吧。
那团火烧完之后,就能明显感觉到火已化成一股暖流,透过胃壁在向全身扩散,瞬间头顶都有股暖洋洋的感觉。
这感觉还不错,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喝酒。
再嗦一个田螺,经过酒精洗礼的味蕾居然能从田螺里品甜味,感觉那种味道美极了。
有了感觉,那就再来一口酒。
睦男突然想起一句话,女人喝醉,男人就有机会,那自己一定不要喝醉了,要是那样了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端着酒瓶的手停在了空中……
脑袋里飞速的转动着,他不会吧?他可能会?他肯定会?
管它呢,停在空中的手继续往嘴边送……
自酌自饮——哦,不对,对瓶自饮,感觉还蛮惬意。
不知不觉中,睦男居然把一瓶全喝完了。
应该要醉了吧,可她把一瓶都喝完了怎么还不醉呢,只是感觉脸上有点烫,其他啥感觉都没有。
不醉,那装醉吧。
于是,她就站起来拿酒瓶当麦克风,唱起歌来,从情歌到军歌,从温柔到狂吼,他怎么还不出来制止她呀,这戏还怎么演下去呀,突然间,她有点气馁了。
再唱最后一首《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军歌,如果还来出来,她想,她就去敲他的门。
就在她即将唱完这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她看见他的门动了一下。
哈哈,终于憋不住了吧!我她赶紧把视线移到别处。
得加戏,于是她放开喉咙唱最后一句:“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杀!”在唱完最后一个字,把酒瓶砸向对面的椅子,呯的一声,砸了个粉碎,然后身子一歪,倒在沙发边上,一动不动。
“小睦,小睦——”他很大声,也很着急地喊了起来。
她假装没听见他的呼声。
然后她就听到从三楼传来一阵急促地跑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来到她的身边。
她心里那个高兴,无法言表。
他轻轻地呼唤:“小睦,小睦。”
睦男还是不出声。
他又推了推她的肩膀,在她耳朵旁边叫道:“睦男,睦男!”
她仍然不理他,并在他再次推她的时候顺势一滚,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只听他低低地哦了声,然后一双大手稳稳地把她从地上托了起来。
一阵暖流从那双大手直接导入到她的身体,然后瞬间发散至全身,并汇聚到心底升华成一种甜甜地幸福。
然后他挪动了一下她的身体,将她放在他的手臂上,一只手臂托着背部,另一只手臂勾住两条腿的腘窝,就这样托着她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