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想把她弄到房间里去。
一路上,她心里充满了激动的,幸福的,还有羞涩的,腾云驾雾的却又是踏实的感觉。不过这与想象中还是不一样,不是应该抱着吗,公主抱的那种……
三楼不是应该很高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他把她的腿放了下来,抽出一只手,用手指轻轻得逐一在她衣服每个口袋的位置碰了碰,应该是找她的房卡。
她故意装成烂醉如泥的感觉,全身一软朝一边倒去,他赶紧停止找房卡,两手一?,把她抱在了怀里。
嗯,就是这种感觉,紧紧拥抱的感觉……
火是怒火吧?就应该是。
这个家伙整天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其实都是伪装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好像又不是怒火。
因为睦男一发怒,肯定是要发飙的,但现在虽然心里烧得象被猫抓了一样,却浑身懒洋洋地,根本无力去发飙,也不想发飙……
反正,她的心里怕得很,也乱得很,自然她也不敢乱动了。
他待她不乱动了之后,又抽出一只手从她的上衣口袋里轻轻得拿出房卡,把门打开,又象刚才那样把她托进房间,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完了之后,她感觉到他应该是站在床边在看着她。
房间里很安静,她能听到他的呼吸的声音,很粗重。不是刚才把她弄上来累了吧,但又不像。因为刚才进房间的时候没有,而现在才有,而且那呼吸的声音越来越粗重,越来越靠近,她能明显感觉到有股热气喷到了脸上。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他要……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响起了脚步声,从声音由近及远,她能感觉到他正在从床边向门边走去。
紧接着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他就这样就走了吗?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看到人家醉成这样也不管吗?
加戏,加戏,她得给自己再加戏……
睦男一个翻身,扒在床边干呕起来。
那脚步声,马上停止了。
她继续干呕。
那脚步声,快速由远及近,他来到了她身边,并且用手拍打着她的后背,还一边说:“喝那么多干吗?现在难受了吧。”
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就甜了起来。但是她不能接话,也不敢睁开眼睛,要不然他就会识破了她的小阴谋。
他拍了一阵,见她不再干呕了,就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翻正,然后再盖上被子。
他在床边待了一会,又响起了脚步声,他又要走了。
看来得来点真格的了。
睦男再一次翻过身来,扒在床边,开始干呕,同时用两个手捂住嘴巴,左手压住右手,右手的中指塞进喉咙,一阵恶心,晚上喝下去的酒,直往上涌,一张嘴,真的吐了出来。嘴里那个酒味,田螺的腥味,还有一股酸味,真的恶心极了,胃部一阵痉挛,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往外涌。这下她是真难受了,那是真吐了,而且吐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由于翻身的时候也没有掌握好重心,身体都快掉到床下去了。
他急忙来到她的身边,扶着她快滑下床的身体。
她偷偷地睁开一条细缝,看到他的腿正在她的前面,刚好还没有吐完,她就故意吐在了他的腿上。
终于吐完了,她又故意用她的衣袖去擦嘴,同时让衣袖也碰到了他腿上那片刚吐出来的东西,反正她就是想把自己的衣服弄脏。
她是想要看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因她吐在他身上而骂她或者不理她?还有他会不会帮她换衣服,或者帮她洗澡……
然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开关门的声音,以及他的叹息声,睦男从那声音传来的方位判断他应该是去卫生间。
果然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拿了一条暖暖的湿毛巾帮她擦脸和手。
然后,又响起了那粗重的呼吸声。片刻,那呼吸声音越来越近,连那股呼出的热气似乎又喷到了她的脸上,他就开始解她上衣的扣子,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抖的很厉害。
刚才那小心脏都被猫抓烂了,现在胸膛里面又多了一只小鹿,到处乱撞,把心脏撞得支离破碎,把胸腔撞得翻江倒海。
这个伪君子要干什么?难道她爸妈辛辛苦苦种的小白菜就要被猪拱了吗?她还能装醉吗?她应该起来反抗吗?
她一紧张,又想到装吐,一个翻身,又是一阵干呕。
他见她一动,估计是吓了一大跳,手马上缩了回去。
她在乘着翻身的时候,偷偷睁眼看了一下眼,刚好好看见他两腿中间,王艳所说那个强盗把他裤子顶得高高的。没错,这个强盗就是想干坏事。
怎么办,该怎么办呢?她的心里乱极了。
他待她干呕完,又把她翻过来睡好,然后迅速得进了卫生间,不知道是干什么,反正是挺久的才出来。
她在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唉,我为鱼肉,人为刀俎,顺其自然吧,反抗有什么用呢。
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又来到床边,又来解她的扣子。
但这时她已经听不到他那粗重的呼吸了,同时他的手也不再发抖了。
平静。平静得象小时候父亲发现她和衣而睡后,在半睡半醒中帮她脱掉外套的感觉一样。
他把她的脏衣服脱掉之后,又帮她把头挪到枕头上,然后又帮她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出去了,走的时候那脚步声是那么的坚定。
待他走了以后,睦男一下子坐了起来,奋力的拍打着被子,低沉着嗓子,啊啊地叫着。
这都什么事呀,白菜都装到碗里了,可那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