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赶紧趁热打铁:“今日驸马也承认了,在边关十年,从来没有亲近过哪个姑娘,对感情上的事情只怕是一窍不通,指不定连……床帏之事都不曾有过。殿下艳美绝伦,又烂漫可爱,就是姑娘们见了也要心驰神遥,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驸马呢?”
容央下颌微微扬起来。
雪青总结:“如此,拜倒在您裙下,只怕是早晚间的事……”
容央凝眸,顺着雪青的话往下想,想到那男人向自己俯首称臣的模样,郁积在胸口的烦闷、恼恨终于散去,一阵阵快意荡漾开来。
“是,”纤睫一眨,眼波流丽,容央慢慢振作起来,“自然是早晚间的事。”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对她无动于衷呢?
不可能的。
天生丽质的嘉仪帝姬就是年老色衰了,也一样有翩翩公子趋之若鹜。更何况,还是风华正盛时?
容央唇边挑起冷笑,用眼神一指桌上那双玉箸,雪青立刻领会,把双玉箸收走,用丝帕揩去桌上油渍,又重新捧了双干净的呈上。
容央懒洋洋开始用膳:“驸马今日是在书斋更衣的?”
雪青:“是。”
容央道:“一会儿去把他的衣服一并取来,同我的一块熏了。”
雪青点头,心知殿下的气算是消了,悬在胸口的石头落下:“可要把书斋也一并拾掇拾掇?”
“不必。”
拾掇那里做什么,要搁那也住着舒畅,他还肯回来么?
容央下令:“把主屋仔细布置一下就行了。对了,今日用凤髓香,熏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