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儿待一整天了,再这么干站下去,怕是要成望妻石了!
转了转眼,他抱着拂尘上前揖了揖:“陛下放心,姜姑娘行事一向稳重,况且如今大家也都知道,她背后有您撑腰,料着姜家那伙人也不敢把她怎样。若陛下实在放心不下,明日镇国公府寿宴,奴才暗中替陛下走一趟,敲打敲打他们?”
帝王一言一行都牵连盛广,况且还是如今这么个多事之秋,倘若就这么贸贸然去到一个臣子家中,且还正值人家办寿宴,外头不知要怎么议论呢。
他这主意可谓周全,既能帮陛下照看姜姑娘,又不至于太过招摇。
可面前人听完,却只是寒着嗓音,冷哼道:“朕为何要放心不下她?她不是挺能的吗,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决?”
董福祥一噎,觑眼他手上的金步摇,指头都掐出红痕了,还说没事呢?
心里这么想,可他嘴上还是恭顺地回:“陛下所言极是,是奴才妄言了。”
抬头瞧眼天色,日头已将西边的朱墙映染,该传晚膳了,他躬身却行几步,正要退出门,却听窗下又来一道声音,吞吞吐吐地问:“明日镇国公府上的寿宴……几时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狈人前:“我才不管她呢!”
阿狈人后:“那个……她家明天什么时候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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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细犬
啪
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镇国公府的黄昏,一众家丁瑟瑟缩在角落,噤若寒蝉。每飞来一片碎瓷片,他们便哆嗦一下,越发将身子泥进地里。
屋里已基本没有全乎的瓷器,姜晏青却还没泻够火,兀自坐在帽椅里“咻咻”喘息,胸膛起伏如山,想起午间的事,便忍不住破口大骂:“不孝女!不孝子!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混账玩意儿!”
说着他又“咚”地一声,发狠踹了脚旁边的香几。
上头一盆惠兰跟着颤了颤,西边的日影移过来,映在那浅黄的花瓣上,片刻,花叶底下便拂来一片香妃色如意云头的袖襕,手上捧一盏菊瓣翡翠茶盅。
“老爷快别生气了,为了那两个小畜生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喏,新泡好的菊花茶,喝点吧,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