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也是跟着鲁巡检出生入死的人,哪能不了解张铁他们,就是他,一开始听了这个命令也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可是跟着鲁巡检这么多年了,他哪能不明白如果不是实在没有余地了,鲁巡检不会不给大家伙争取。
亲兵被叫去的时候,鲁巡检脸红脖子粗,要不是那位都指挥使就住在县衙里头,鲁巡检恐怕当场就要摔板凳砸桌子了。
亲兵看了看外头,道:“隔墙有耳,大家还是小声点。”
“现在镇上唯一能主得了事的只有巡检,他位低言卑,在那位都指挥使面前根本说不上话,也是实在没什么法子了。”
“巡检说,等那位都指挥使走了,他亲自请大家聚聚,给大家还有死去的兄弟赔罪。”
气冲冲的张铁都跟着鲁巡检多少年了,知道要不是没有办法,鲁巡检绝不可能如此。
且军功被夺,影响最大的就是鲁巡检,若是没都指挥使横插这一杠子,他凭借着此次军功往上升一级没问题。
张铁冷静下来了,喘着粗气道:“真他娘的憋屈!”
顾凛在旁边道:“憋屈也要把事给办了,等县令大人回来再看。”
顾凛可不相信县令会把这个哑巴亏全部吃下去,毕竟安远镇安然无恙,他这个县令也有功劳。
县令大人在这儿待了二十多年,不可能不想动一动。
顾凛对着鲁巡检的亲兵抱拳道:“你回去告诉巡检,通知各村寨的事我们立即去办,并且也会往山里走得深一点,尽量把出走的镇上百姓带回来。”
“有顾领队在,巡检再放心不过。”亲兵抱拳回礼,转身去通知其他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