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轻笑,毫不理睬那丫头。她勾手令长子和立子过来。她问:“长子,立子,我问你们,莺儿是纪直的人么?”
身为纪直的家人,他不可能不在凤四身边安插人手的。
长子和立子对视一眼,躬身道:“不。莺儿是凤家的家仆,当初爷清理门户时,四小姐自个儿保下来的。”
“原先纪直打算一块儿处理了?有趣,”托托笑出声来,她又问,“四小姐为何独独保她?”
她问的不紧不慢,仿佛打听家长里短、闲言碎语的好事女人。
这样的举动,令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是,托托手下的早就习惯她的做派,低头不语。而凤四和莺儿则止不住疑惑。
尤其是莺儿,原本打算破口大骂,此刻却根本不明白托托要做什么。
长子道:“听说只是这奴才伺候四小姐时间长了,熟悉——”
“噢,那就没什么要在乎的了。”
托托说这句话时,她整个人忽然变了。笑仍然是笑,说的话也还是甜丝丝的,只是其中的气氛全然变了。
她的笑像一张面具贴在脸上,恶劣又歹毒,声音也是冰冷的。
“那,”随后,托托问了下一件事,“倘若我杀了一个奴才,那会怎样?”
长子和立子都是纪直从血海中捡出来的。影卫都是替纪直杀了不少人的,若脑子还正常,那早就疯了。
因此,他们难免都是对杀人放火颇有一番兴致的战斗狂。
听到这句话时,二人已经明白托托的意思了。他们抬头,漆黑的眼睛里仿佛射出血红色的光。
“不过是个奴才,”双胞胎的杀手异口同声,笑容不由自主爬上嘴角,“还不是随夫人您的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话音未落,托托已经从离她最近的长子腰间抽出刀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