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一夜未眠,又至今滴水未进,猛一暴露在这样高温的街头,她眼前一黑,身形虚晃了一下。
背后门卫室里头的大爷瞧见了,赶忙出来将她拉到一旁阴凉的空地。
他说了一口S市的方言,夏鸢只隐约听清楚了中暑两个字。
大约是怕她中暑吧。
夏鸢缓了缓神,待眩晕感散去,她对大爷道了谢,离开时又想起了什么,又转回去问:“大爷,您知道S市人民医院怎么走吗?”
夏鸢这次来得匆忙,许多东西都没带,身上钱也不多。
她一路上倒了三次公交,花了接近三个小时才到人民医院。
大爷告诉她可以去坐地铁,但那时候的夏鸢刚从小地方出来,压根没见过地铁,也不知道地铁站竟然能大得她完全找不到北。她好不容易进去转了一圈,结果没多久又从同一个出口转出来了。
她想可能还是公交更适合她。
人医门口有些小商铺,有卖鲜花水果的,夏鸢问了一下价格。
百合188一捧,要包装的好看点还要另外加十块钱。
她又到旁边的水果店去问,包装好一点的果篮要150,散称的水果价格不一。
夏鸢摸了摸口袋,最后拿了两个果篮,两箱牛奶,还想再买点什么,但手上已经拿不下了。
戴警官告诉她,受伤的人一个人姓王一个姓洪,姓王的小伙子只有十八岁,伤势不算严重,姓洪的是他舅舅,是工地上的老油子,现在就是他主张要告到底。
大约是因为看夏鸢可怜,戴警官甚至还提醒她,他跟姓洪的见过两面,他虽然嘴很硬,但要的东西很明确。
一人十万,一共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