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戴警官说,这种事情没有明文规定,可还价的空间还是很大,让夏鸢跟人见面的时候好好说一说。
夏鸢跟戴警官总共见面不超过两个小时,他肯跟她说这么多,夏鸢是打心眼里觉得感激,可她除了一个劲鞠躬道谢,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骨科住院病房在17楼,夏鸢一个人提两箱牛奶和水果,实在吃力。
出了电梯就是护士站。
她拎着东西过去询问。
许是想着反正医药费有人报销,伤者住的是双人间,房间还挺宽敞。
夏鸢循着病床号一间间找过去的时候,这俩人正在吃下午茶。
瞧见夏鸢推门进来,靠门边那张病床上的小伙子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把掀到胸口的病号服拉了下来,不悦地皱眉问:
“你谁啊?”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叫夏鸢。”
房间里就两个人,从年纪来看,夏鸢很容易分清了他们的舅甥关系。
听戴警官说他们伤得不重,夏鸢还以为他们都只是皮外伤,可进门看见窗边的中年男人被吊在胸前的双臂,她心下不由一沉。
夏鸢并不是个多么热络的个性,甚至有时见到生人还会感到羞怯和尴尬,但这会儿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进了病房,将买来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站在两人床尾中间的过道里,双手局促地抓在身前的背包带子上,看起来有些紧张,语气却很真诚:“我是周野的女朋友,今天是代表他来给你们赔礼道歉的。”
夏鸢深怕自己说得还不够让他们感到诚意,紧跟着深深弯腰鞠了一躬,“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