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热闹,谢禅和弈司跳出窗子往外跑。
后面跟着一个两个叫嚷的服务员,不明所以的路人在旁观。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人群,身后的高呼被抛得很远,远到听不清。
突然餐厅里突然冒出个声音:
“别追了别追了,放盘子下面了。”
“……”
店主过去看了看,底下压的钱远超这一顿价格好几倍,可能是算到后续会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把损失一块儿给了。
就两字,阔绰。
可能这就是年轻人的浪漫,反正他不懂,钱比较浪漫。
谢禅跟弈司从街头到街尾,在转角处背靠墙停下,胸膛起伏。
他们对视一眼。
弈司笑开:“两个神经病。”
谢禅后脑抵着冰冷的墙,“还好吧。这才哪到哪。”
“?你还想去干什么疯事。”
“跑得有点累,歇一歇再疯。先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他们头顶是月亮,谢禅面色苍苍如月光,他把弈司拉倒身前,抬起一只手:
“纯天然会发光的钻戒。”
弈司一开始没明白,接着看到无名指上错位落着的圆形月亮。心头一动,了然了:
“你还挺会,这比易拉罐拉环套手指还省事。”
谢禅笑笑,“就是寒碜了点。”
“不啊,无价之宝。”
-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谢禅跟弈司一起过得像万千普通人一样,买花,看日落,夜宵摊拼酒。
当然他们也做了些正常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比如凌晨三点躺在破旧维修的马路看星星。在人满为患热闹的商场楼梯拐角杂物间反锁门干一炮。
大多数时候谢禅的精神状态都很好,至少看起来很好。
每次弈司问他情况,他总说还可以。
如果不是额头细密的薄汗,弈司差点信以为真。
他见过上个世界谢禅走之前那几天的样子,现在绝对也好不到哪里,但谢禅不说,他也就当不知道。
毕竟说开了又能怎么样呢,该疼还是疼。总不能拉着他,把他摁回家里休息,让他在人生的最后几天躺床上看天花板。
如果可以,弈司还是希望谢禅能开心一点的。
这段时间学校里的事情一直在发酵。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拿东西的是谢禅,弈司约摸帮凶,因为心虚所以双双不来校。
不在场的人没有解释的机会。平白无故就背了这口锅。
期间有人偷偷摸摸翻过他们的抽屉,什么都没找到,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些卷子和笔记本。
因为没有线索和证据,丢东西的学生最后还是找了老师,要求调监控。
监控一出,一片哗然。
谢禅的身影不止在一张桌前停留过,拍不清具体在干什么,但足够叫他们一锤给人定罪。
顾晶联系了谢禅,但没联系上,再加上最近又有运动会,这件事只能暂时搁到一旁。
他们本以为要好久才会再见到谢禅,但运动会那天他突然就来了。
操场上十班学生正在自己班级区域愁眉苦脸,因为其中一个长跑选手突然出了点意外,身体不适退出了比赛。
谢禅跟弈司出现的时候,扇风休息聊着天想办法的同学整齐划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卧槽他怎么回来了?”
“我还以为这个哥已经跑路了。”
“讲真,我还是不太相信谢禅会做那样的事。”
“有什么不信的,监控大家不都已经看过了吗?没人的时候在教室逛,正常人做得出来?”
“可能是真的家里有难事应个急吧。不过他现在来得挺是时候的,跑一下应该不是问题吧。”
这话成功把大家的注意点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