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终于抬头,金边眼镜将他的一部分情绪掩藏,他度数不高,主要是有散光,但他现在很庆幸自己戴着眼镜:“怎么了?”
何倦看了一眼傅闲的脸色,感觉他情绪不高:“你怎么这么多天没来学校?”
傅闲避开何倦干净的双眼:“我生病了。”
何倦闻言立刻发现傅闲的确面色比之前要苍白许多,眉眼也带了一丝疲惫:“这些天都病着吗?那很严重啊,是因为受凉还是其他?”
他忽然想起傅闲因为胃病晕过去的事情:“还是胃出问题了?”
傅闲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何倦还记得他胃不好的事情,心底的痛意稍稍缓和。
他母亲早逝,傅家主虽然重视他,但那更多是对继承人的重视,而不是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去关爱。
所以在很小的时候,一旦他有什么不符合傅家主的心意,傅家主最直接的惩罚就是关他小黑屋,不给饭。
傅家主很少亲自动手,他觉得饿个两顿傅闲就该知错了。
傅闲有时候会认错,有时候倔强会饿着,饿过头了反而没什么感觉。后来就有了胃病,傅家不缺钱,更不缺家庭医生,所以大部分时候并不会很严重。那一次之所以会狼狈到快晕过去,也是因为周末他发现自己被何倦跟踪,临时改变行程,被傅家主罚了一天半不许吃饭。
想到这里,傅闲有些恍惚,他几乎已经要想不起来那时候他对何倦的厌恶,以及何倦阴郁的模样了。
他没有否认何倦的话:“是,出了点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