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麓弋打着哈欠坐在了岛台边的吧椅上, 托尼狐疑的打量了他一下, 抱着手臂往边上一站:“所以你有任何的计划吗?”
“没有。”敖麓弋眨掉眼里的泪光, 一杯加了糖加了奶的咖啡忽然送到他面前, 冒着腾腾的热气,一只雪白而指节修长的手将咖啡杯缓缓的推到了他面前。
阿尔曼低眉垂眼,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卷卷的额发垂落下来,显得还有点可爱, 他正拿着刀切吐司边, 咔嚓咔嚓的焦脆声音。
敖麓弋拿起咖啡喝, 同时目光不受控制的越过杯子边沿看向他,阿尔曼忽然像是有所感,转头朝他看来, 两个人目光相触,默默胶着几秒钟,敖麓弋才感觉耳垂发烫, 迅速移开视线。
然后他就看见托尼正面无表情的抱着手臂瞪视着他,史蒂夫在后方尴尬地不住干咳,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巴基却立刻将视线投向他,走近两步,十分关切的看着他的脸,充满疑惑的无声询问。
敖麓弋绝不乖乖等嘲,他眉毛一挑,看着史蒂夫:“你们两个气氛倒是很好,他想起来什么了?”
史蒂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比之前还尴尬的样子,他一面温和又窘迫的制止了巴基靠近他关心的举动,一面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深吸一口气:“我觉得他想起来的东西被他误解了。”
史蒂夫拍拍巴基的肩膀,把他推后坐在餐桌椅子上,然后走近敖麓弋,低声说:“我一个星期之前带着巴基去布鲁克林,那天晚上遇到了一个庆典,巴基像是想起来了一些东西,但是他表现得很——”
向来正直又不善言辞的队长张了张口,整个脸到脖子都红了,托尼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围观,一点也没有要尊重一下史蒂夫个人隐私避讳开的意思,整个人都像是在憋着笑。
队长说:“他那天晚上亲了我。”
敖麓弋也逐渐感到一种别样的刺激,尤其是史蒂夫这幅难以启齿羞耻得恨不得捂脸的样子让人兴趣大起,他抿着嘴唇让自己别笑出声来,勉勉强强的应付到:“哦?是吗?”
能让史蒂夫不好意思到这种程度,显然不是普通的亲了脸部某个位置,甚至有可能比接吻更刺激呢。
敖麓弋控制着表情,忽然感到一种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唯一的缓解方式就是看别人笑话,这是个非常不道德且有效果的方式,敖麓弋忽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惨了。
史蒂夫语无伦次的解释:“我得说,巴基显然是被错误的引导了,那个庆典上有同志□□的花车,他可能是看到了有人在接吻,然后然后误以为我们以前去过的也是这种庆典。”
托尼看热闹不嫌事大,阴阳怪气的说:“队长,你不会是歧视性向不一样的人吧?你的意思是巴基被错误引导了?被同性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