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尔冲着杜根扬了扬手中的书脊,“每一种语系也有着各自的特色,比如你肯定想不到阿拉伯语的‘骆驼’这个单词究竟有多少读法。”
不满十个月的雄性骆驼,不满十个月而且出生在夏天的雄性骆驼,个月的雌性骆驼,年轻的雌性骆驼——天知道他们怎么定义年轻——全部都是不同的词汇。
而且按照喝水的频率,每天喝一次水、每两天喝一次水、每三天喝一次水、无时无刻都可以喝水的骆驼,使用的词汇也各自相异。
“……弄懂这些跟学法术有关系吗?”
杜根在听了个开头以后就宣告放弃。
“算是有……而且别说泛用阿拉伯语了,想要学习相应的魔术体系,估计还要涉及到旧式语言的范畴呢。”
“看来我这辈子都无缘法术了。”
杜根判断道。
林德尔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个夏天就将在与骆驼的三百种说法死磕当中度过,但六月五日凌晨,就在加利福尼亚州总统选举胜利的那一天,总统候选人罗伯特·肯尼迪遭到狙杀,殒命当场。
凶手很快被捉拿归案,是一名精神有些错乱的巴勒斯坦青年,但从探员们的侦查结果来看,现场至少发现了十枚弹孔,远超过对方左轮手枪八发子弹的极限。
“让我去现场,刚刚死亡的现场起码能使用降灵术。”
林德尔说道:“这样的话,说不定有那么一线希望能够叫出死者的灵魂——当然,灵魂本身已经不存在了,但是起码可以唤出灵魂曾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投影,这样的话,应该能……”
或者让他去催眠那个杀人凶手。
又或者,投身到追捕真凶的任务当中来。
“那是fbi的工作,不是你的。”
佩吉却说道:“想想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想想你为什么成为了一个探员,林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