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必要的姿态,告诉山东州郡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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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祢衡走进了霸城门,看着两侧破坏的宫墙,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
“正平,有没有终军入关的感觉?”
祢衡靠在车壁上,不屑地撇撇嘴。“我西来岂是求功名?正为骂醒终军之辈耳。”他指指宫墙。“孝武南征北讨,开拓四夷,如今安在?这宫墙虽说毁于赤眉之手,祸根却是孝武种下,好功名如终军者难辞其咎。”
孔融点点头。“正平说得有理,倒是我孟浪了。天下初安,当以休养生息为要,不可急功好利。”
“然!”祢衡老神在在地点点头,挪了一下身体,伸长了腿。“我昨天听驿馆的人说,天子要在阿房宫旧址修讲武堂。这简直是乱政,也不知道朝中的公卿是怎么想的,竟无一人谏阻。难道司空过世之后,这朝中只剩下唯唯诺诺之徒?”
说到张喜,孔融神情一黯。
他已经知道了张喜去世的消息,非常内疚。他去骂张喜,只是想骂醒张喜,治病救人。结果病没治人,人却死了,着实令人沮丧。
在来的路上,他就在考虑如何为张喜请功,弥补自己的过失。此刻听到祢衡对朝中公卿的指责,他更加难受,越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天子幼时失怙恃,长于南宫,疏于教育,又逢乱世,不通经义,有些荒唐也是难免的。如今天下安定,正是补习的机会。”孔融语气沉重。“正平,你我不能以武安邦,当以文兴教。”
祢衡坐直了身体,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拱手说道:“正当如是,你我共勉。”
孔融也郑重的还礼,一时大有英雄相惜的意思。
这时,车外传来一声轻笑。“真是不容易啊,这年头还能看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祢衡大怒,拉开车帘,见两个骑着马,与他们同向而行的年轻人,正转着头,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祢衡大怒。“偷听别人说话,你礼貌吗?”
“我可没偷听。”靠得最近的年轻人耸耸肩,声音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人。“你们声音那么大,我想不听都不成。再说了,谁爱听你们这些屁话,脏了我的耳朵。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