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后面上的微笑淡了些。
她沉默片刻,轻声道:“人心易变,唯有权势地位最靠得住。人这辈子要走的路很长,能笑到最后,方为胜者。”
齐沉香张了张口,似懂非懂地想再说些什么,可终究只顺从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
僻静的偏殿里,萧恪之借着昏暗的光线一寸一寸抚摸近在咫尺的光洁肌肤。
掌心与指腹上的厚厚茧子带来的粗粝质感从后背传来,令楚宁忍不住靠在门框上轻轻颤动。
“你这妖妇,这般不知廉耻!”他扯着她肩头的一根丝带,在她的皮肉间勒出一道痕来,却始终没往下扯,“将这样的衣服穿在里头,还说是朕让你来的?”
他双手忽然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挟到身前,一下推到一旁的榻上牢牢摁住,不让她动弹。
“你平日在东宫,也是这般侍奉我那侄儿的吗?”
他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捏在她胳膊上的手掌也忍不住微微用力,额角的青筋更是突突跳个不停。
“不,只有陛下。”楚宁此刻也不再像先前一般与他狡猾地周旋,只柔柔地顺着他的心意说出能安抚住他的话,毕竟,她还记得今日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六皇叔,侄媳有话想说——”
她不但想求庇护,更想求他替父亲平反,想借他手里的利刃,让萧煜不得不承认、忏悔当初犯下的罪。
只有统统说出来,得到他的反应,她才能觉得安心。
然而,萧恪之今日像是打定主意不愿听一般,还未等她继续说下去,他已低下头颅,用力含住她的唇瓣激烈亲吻起来。
余下的话被堵在口中再难出来。
她被吻得脑中有些发晕,眼神也逐渐迷离,只觉眼前的人已化身成他豢养的那头灰狼,正牢牢将她踩在身|下,撕咬猎物一般将她拆吃入腹。
罢了,横竖都要走这一遭,她既然豁出去了,也不惧早晚。
这样想着,她干脆主动挺起身将自己送到他的嘴边,热情地回应起来。
摩挲之间,这间原本因无人而显得有些寂寥清冷的偏殿已燃起燥热灼人的温度,烧得人呼吸渐重,血脉贲张。
楚宁一条修长的胳膊攀在他坚实的臂膀上,一面努力抬起头,一面摸索着想解开他的衣扣。
可就是这样的热情,却反而像触到了萧恪之的逆鳞一般。
他想起前几次被折磨的痛苦,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恼怒,今日,就是要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