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车带玉温进了人民医院,轻车熟路地在住院部一楼的一间诊室门口停下。

不用挂号, 不用排队,进了诊室便有专人接待他们。

今天坐班的医生是一位头花花白的返聘老专家,看了玉温的伤口后, 轻描淡写地说,“这刀扎得挺深, 但问题比较大的其实是刀口不干净,肌肉组织有细菌感染, 先消毒,再重新做包扎处理。”

他刚说完话, 苏涧懵头懵脑地整一句,“刀口怎么会不干净?”

老专家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玉温在桌下踹了他的小腿一脚,“歹徒伤人的时候还会先把刀消消毒啊?”

老专家笑着摇摇头,“姑娘,你也别怪他, 他那是关心则乱。你不相信就回去看看他身上,大大小小三四十个伤口, 最浅的也不比你这个伤口轻,伤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没见过这孩子这么傻。”

苏涧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子。

从医院出来, 苏涧骑着车叨叨了一路。

“你那个手不要碰水。”

“在胳膊上,碰不着水。”

自行车拐进三月街, 苏涧又说, “记住别用大力, 你那个伤口缝了针,会崩开的。”

“晓得。”

终于到了傣味,玉温的脑瓜子被吵得嗡嗡的。

今天店里要上新菜,玉温到店里的时候,天井的大盆里养了几十条活蹦乱跳的罗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