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页

景衍昔年抗旨不遵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使得皇帝和纪家连带着东宫都大失颜面,枝枝是万事不挂心,才不知晓当年之事。

“你为何抗旨?不过一个名位罢了,即便不喜,大不了日后另行谋算,何必当时硬抗?”枝枝自己是个格外识时务的主儿,故此十分不能理解景衍的举动。

景衍闻言,讽笑不已,眼中满身桀骜:“我为何要忍辱求全?我的妻子,若非我心甘情愿,任是谁也逼不得我。”

许是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注定不与常人等同,景衍即便落入险境,即便受尽折辱,仍旧不堕这满身桀骜。

只是枝枝却不会往他性子桀骜去想,反倒眼珠儿一转,笑着回他:“许是那齐嫔生得不够好看,这才没讨得你欢喜,若是喜欢,只怕早就收了的。”

景衍想到从前种种原有些低落的心绪,因她这副模样被逗得开怀,朗笑着摸了把枝枝的脸颊,一副风流纨绔公子的样子:“是呀,旁人生得不及枝枝万分之一的风情貌美,自然入不得爷的眼。”

她是他一生一遇的倾城色,旁人自然不及她分毫。

枝枝被他的话逗得脸上泛起红霞来,横了他一眼,骂了句:“油腔滑调!”便不肯再搭理他。

景衍笑而不语,抱着人不肯松手,枝枝恼了他,张嘴就叼着他手指磨起了牙。

她那力道,用在景衍身上,疼倒是不疼,只不过那牙齿咬着他指甲一下下的磨着,染的他的指尖微湿,还能感觉她唇瓣中的些许温度,惹得景衍动了邪念。

景衍缓缓吐了口气,才算是暂时压下那股子不对劲的念头。

他手指微动,让枝枝换了个方向咬,自己则俯身在她耳畔低语道:“小混蛋,我听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能做些什么了,你现在惹得债,我日后可是要变本加厉讨回来的。”

枝枝耳垂微痒,被他的话吓到,立马松了口,半起了身子,斜靠在他身上骂道:“你这人好没意思,不过同你玩闹罢了,怎还当真了,还要记什么劳什子的债,一个大男人,好生小气啊。”

景衍被她气笑,使了力气去扯她脸蛋:“瞧这牙尖嘴利的模样,真是欠收拾。”

枝枝吃痛,捂着脸想逃:“哎呦哎呦,痛痛痛,你松开我。”一边开口,一边眼尾就泛起微红。

景衍见她这副当真受了疼的娇气模样,才收了力道,指甲轻柔的给她抚了抚。这一抚才瞧见,方才扯得那下已经有了红痕。